“先试再说。”韩冈顿下,郑重地对高遵裕道,“高总管……”
“不用说!知道。”高遵裕皱着眉摆手,“药医不死病,就算最后不行,那是命,跟谁都没关系。”
高遵裕放得开,韩冈也放下心来,安心地指点着内外之事。
两个稳婆和打下手丫鬟们全都是用烈酒洗过手,而两具产钳全都用开水、烈酒反复清洗过。依照疗养院规矩,全都换上蓝色罩衣,口罩,并带上遮住头发布帽——在疗养院中,这些手术必配用具都不缺。
穿戴好切,徐老稳婆走进房中。床上孕妇蜡黄着脸,已是气若游丝。
,只要临时用手扳上下,也不用费多少力气。
高遵裕是何等身份,句话工夫,就将城里铁匠、铜匠都调到同个工坊中,另外还多拉上个银匠,他不是常驻陇西城中,前两日刚刚到这边来找口饭吃。正好高遵裕派出去找工匠军汉刚刚帮浑家打套银饰,受命时提句,高遵裕和韩冈便异口同声地下令将其请过来。
众工匠到时候,韩冈已经等在工坊里。看到人来齐,也不废话,就让他们按着徐稳婆指点来打造产钳。
几个工匠心中疑惑,却也不敢多问。铁匠、铜匠、银匠同时动手,听着个老迈龙钟老婆子指点,打造个前端带着弧形,正好能套上孩儿头颅银钳。
每个工匠都是老手,锻银子也比锻铁锻铜更为简单。先将银子打成银条,再铆在起,然后弯成合适形状。叮叮当当片声后,先是个铁匠完工,接着铜匠们也完工,最后银匠才结束工作——他之所以慢,是因为他费点时间,将产钳上锋锐部位,都给磨遍——从高遵裕下令到现在,加起来也不到半个时辰。
虽然是第次用产钳,但徐稳婆好歹几十年来也是接生过上万名小儿,也曾用手将出不来婴儿拽出来过。知道钳口放哪边,该怎使劲。试两下后,她便稳稳地用产钳将拖拖拉拉不肯出世高家小儿给捉住……
高遵裕还在踱着步,左圈右圈,看人眼晕。只是他突脚步停,侧耳听起房内声音,而边韩冈在这之前,就已经竖起耳朵。
从房内传出来声音虽然微弱,却确是孩儿在哭。
打出来产钳式样都差不多,徐老稳婆便拿着试试手,挑出两把,其中个就是银匠。
韩冈关切地问着:“徐婆婆,怎样?”
老稳婆脸上不以为然早就不见,谦卑地回答道,“回官人话,看起来还成,但得先试再说。”
韩冈和徐老稳婆赶着回高府,随身还带着银匠。急就章产钳,质量当然不会好,如果有所损坏,还得让他来当场改动。这段时间中,徐老稳婆儿媳则在尽量地安抚着明珠。高遵裕则在院子中,来回地踱着步子。
听到韩冈和老稳婆回来声音,高遵裕转头过来,“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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