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母之命、媒妁之言,这件事不应该是来问小弟吧?”韩冈又将皮球踢回去,“不知学士是什想法?”
“家严不是让愚兄来问玉昆你吗?”王厚同样是句反问,皮球踢来踢去,就是不肯明说王韶态度。
不过对韩冈来说已经足够,王厚反问,让他推测得到确认。
王韶要是高兴王安石这般拦腰刀,他就直接上门来找韩千六,帮宰相做媒人,也是与王安石拉近关系途径。现在却是让儿子来探查韩冈态度,多半就是不愿接受,只是不便推辞。
王厚没有去盯着韩冈表情。他解韩冈,别人是口不对心,而韩冈却是脸不对心。他神色变化,向来跟心中想法无关。心有山川之险,胸有城府之严,这两句形容韩冈正合适。要不是知道韩冈为人还算正直,不是阴险之辈,这样人物肯定是要躲着走。
“宰相家……”韩冈闻言愣,向来脑筋转得快他,竟然下没反应过来。他有些愣愣地问着:“是王相公?”
王厚点点头,“正是王介甫王相公。”
得到证实,韩冈心中顿时如怒海烈风,片惊涛骇浪。想不到不过几年工夫,他竟然让国宰相、千古名臣都看上自己。
但韩冈也只是心头阵激荡,却没有受宠若惊感觉,心中反而涌起丝不快。不是对王厚、王韶,而是对王安石。
在他看来。王安石这个做法有些不地道。要是真看好自己,早就该请人做媒,章惇就是现成人选。到现在他已经是七品朝官,在他头上文臣,也就两三百人而已,这未免就有些势利。而且还托王韶做媒,这不是逼着王韶不能再与自家结亲吗?
王厚只是在等韩冈回答。
“如果是结亲,相公家女儿确是个上佳选择,”韩冈微微顿,“但可不想落到沈存中下场。”
提起沈括,王厚便忍俊不禁,扑哧笑:“以玉昆手段,就算娶公主,也不至于家里葡萄架子会倒。”
韩冈也是莞尔笑。葡萄架子笑话,还是他对王厚说。
虽然战事已经结束,
“处道,你是不是在王相公那里说些什?”韩冈突然问道。
王厚脸上笑容下僵住,干咳两声,旁顾左右。韩冈摇头叹气,看他样子,多半是不小心说漏嘴,要不然就是没能在王安石面前糊弄过去。
虽然因为韩冈前任聘妻,也即是王厚表妹已经亡于时疫,两家暂时没有姻亲联系。但这个消息两边都没有向外散播,韩冈甚至为此还告诫过自己父母。外界都以为韩冈和王韶还是有着亲戚关系,所以这年多来,韩冈身边也是清净得很,并没有人上门来做媒。
可王安石今次转托王厚带信,让王韶带他向韩冈提亲。要说他不事先打听下韩冈有无婚配,那是不可能。而王厚正好就在眼前,抓过来问,就把底给露。
王厚被韩冈弄得有些尴尬,不快地问着:“愚兄是来问玉昆你想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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