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能得赐个进士,韩冈他保管就去京城。就算惹人议论,他也不会在乎,他要本就是个资格,而不是跨马游街、金明赐宴荣耀!但若只给个贡生,他何苦去丢这个脸,在秦凤路这边他轻轻松松就能考到手。
王厚感叹道:“也只有玉昆你能这般放言。要是挑女婿,也是先找玉昆你这样。”
韩冈不说话,开始盯着王厚。关于秦凤锁厅好处,他和王厚两人都是心知肚明,早就起分析过。只要稍有才学,从秦凤路脱颖而出实在是容易得紧。就是王厚,只要努力两三个月,也照样能过关。跑来说这些车轱辘话,难道是今天闲得慌?
盯得王厚神色变得越来越不自在时候,韩冈才又开口“……处道兄,你今天来找小弟,不会是来跟小弟说这些话吧?”
王厚怔阵,苦笑地摇摇头,“就知道瞒不过玉昆你……其实小弟今次押送木征上京,受王相公所托,给家严带封信回来,不过信中内容,却是关于玉昆你。”
”
王厚哈哈笑着,故作谦虚:“还不知道呢!”
从尚未入流选人到国执政,只用不到五年时间。而从担任缘边安抚使时著作佐郎,到现在谏议大夫,更是只有两年。王韶这个晋升速度,甚至不比当年宣抚陕西韩琦稍逊!
而且凭着今次军功,还有在西军中威望,以及边事发言权,日后枢密使,甚至宰相,王韶都是有机会问鼎。
王厚正是知道此事,从京中回来后这些日子,心情才分外得好。如果有着个宰相父亲,日后从武将转为文资,就不会受到什刁难。以他现在官品,转为文资后,日后坐镇边陲也样都是有机会。
韩冈心头有点不安预感,问道:“是什?”
王厚坐得凑近点,低声问着韩冈:“只是想问问玉昆你,想不想做宰相家女婿。”
他看看韩冈摆满案头上书卷:“如果今次玉昆你能与家严起上京,觐见天子之后,个进士出身有何难?”
“可能吗?学士是这般说?”韩冈摇着头,“个贡生资格还差不多。”
王厚笑笑,他也知道得赐进士不是那容易,并不是天子想赐就能赐。开疆拓土比不上个状元及第;边功虽多,也赶不上个进士出身。世风如此,不是人力能扭转。
“赐个贡生,那也省次考试。”
“锁厅试而已,省不省都是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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