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韩冈也是熙宁三年得官,才两年过去,现在就已经是太子中允。并且攻取河州功劳还没计入,旦最后论功,就算有人拿着他年龄和资历说话,就算他并没有追击木征功劳,至少也要连升两级。
文人最大毛病就是看不清自己,而喜欢贬低别人。韩冈知道,认为自己比个灌园小儿要强,也不知有多少。就算在张载门下,也有不少人都只是嫉妒着韩冈好运,而看不起他才学——游师雄和种建中在给韩冈信中,都遮遮掩掩地提到此事。
既然如此,就让他们来
心来接任*员会坏事,希望韩冈能放弃科举。韩冈虽然拒绝得毫无余地,但他也不想让王韶太难堪,也觉得至少要点醒下把河湟看得太重王韶。
“今次经略翻越露骨山,近四十天渺无音讯。不知经略可知为何朝廷是直接下令河州撤军,而不是选调得力人选,来暂任熙河经略职……以保住河州?”
韩冈问题,王韶如何会想不明白,这是官场上通病:“如果来人只是保着河州,功劳最后多还是,日后有人提及河湟,之会先想起。不过若是丢河州后,再有人领兵攻下来,功劳可就是他自己。朝中诸公都在等河州陷落,谁又会为来自蹈险地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,突然觉得不对劲,抬眼瞪韩冈,双眸子突然变得锋锐如枪。
韩冈不动声色:“巩州如今已经能自给自足,马市中年还有上千匹马收入——前两年都是年增长倍——今年如果没有这次大战,多半就能涨到两千。狄道城有南关堡、北关堡护持,北关堡以北,还有临洮堡、结河川堡,这数堡之间,乃是洮水中段最好段河谷地,最少也能容纳上万户屯垦。还有岷州钱监,年初时候就已经开始出钱。”
王韶双眉越凑越近,韩冈口气分明就是在说,只要保着巩州、熙州核心洮水河谷,还有拥有钱监和铁矿岷州,至于其他地方,丢也无所谓——包括刚刚打下来河州、洮州。
“……玉昆,你可知这几年来,在河湟之地,付出多少心血?”王韶声音中,竭力压抑着自己怒意。
“韩冈久随经略。经略在熙河用心之深,韩冈看得很清楚……但大势如此,正如洪水破堤,还是不要顶着潮头为上。”
韩冈性格更偏重于理性,对于螳臂当车行为,丝毫没有兴趣。如飞蛾扑火般,向熙河蜂拥而来热情现在根本堵不住——参加河湟拓边*员们升官速度实在太快。
王韶就不提,韩冈从布衣升朝官则更是个奇迹。要知道,仁宗皇佑年间进士到现在还有大半没有转官,英宗进士转官人数还要少,更别提当今天子即位后进士。熙宁三年进士,除状元叶祖洽开始就被授予京官,后面二、三名榜眼也要任后才有机会,至少两年,也就是今年才能转官——而且必须有着很好表现,路中监司又有高官推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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