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现在吕大防早到熙州,第二道诏令可不是像第道那简单,韩玉昆如何再抗旨?河州苗授更不敢反对。加上前面矫诏事,韩玉昆、王中正少不要受责罚。冯当世选个殿中侍御史去宣诏,不就是为要网打尽吗?”
韩冈会抗旨,开始所有人都预计到。本来在诏书上就松口,还选李宪去,明摆着就让韩冈来挡着。当时冯京和吴充都没有反对,谁能想到是他们欲擒故纵伎俩,等到第二道诏令下,都知道上当。
“总是要保着他。”王安石轻声说着。
曾布笑道:“韩玉昆少年得志,稍受挫折也非是坏事。”
“以韩玉昆所立诸功,时至今日,只为太子中允,实是刻薄过甚。前日讲筵后,天子亦曾言及此事。以韩玉昆未赏之功,有什罪过抵不?”章惇心下冷笑,他知道曾布向不喜韩冈。直认为韩冈性子太过激烈,行事不顾后果。殊不知变法之事,如逆水行舟,是不进则退,不勒以严刑峻法,如何能压服得住干反对者。
人要抢位置。落在韩冈、苗授手上,就像小儿闹市持金,哪能不惹起他人觊觎。
王雱又要争辩,就听到身后身唤,“相公,元泽!”
是曾布和章惇两人赶上来。
“怎……出何事?”在后面看到王安石父子似是在争执,曾布追上来就问着。
王安石叹口气,“还是河州事!”
路上短短时间,时争不出个眉目。说话间,就已经到宣德门处。
曾布看看王雱,笑道:“今天到崇政殿再商议便是……再怎说,熙河路总是能保住。”
“军国重事,岂可谋于众人!?”曾布说得轻描淡写,王雱急得上火。气头上来,脸色都有些发白。按按阵发慌心口,他对王安石说道,“前日没能阻止吕大防就是个错字,现在再不及时改正,恐怕就再难挽回。西府岂是会弃河州就甘心?”
王雱是意支持韩冈,他早年就说过河湟若不能抚而有之,日后必是中原之患。如今若是从河州撤军,河湟开边大受挫折,这是他所不想看到幕。
“熙州不会放弃,不论是谁提议都会压下去。至于河州……”王安石摇摇头,关键还是在王韶身上,没有王韶,他怎保住河州?
“要保住河州,还不就是个拖字?……”章惇叹着,他地位不够,前日没能阻止第二道诏令发出,这让他遗憾好几天,“如果没有吕大防,玉昆还是能拖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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