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王厚却又在信中说明,吕大防任务并不是夺权。诏书内容王厚已经提前得到——在诏书中,熙河路指挥权将转交给蔡延庆,而蔡延庆眼下正因为德顺军战事而焦头烂额,所以不知怎回事,却是变成由秦
必然会不战自退。”看到王中正欲言又止,韩冈笑道,“但六七分把握还是有。只要临洮堡那边能退敌,至少还能保着熙州。”
韩冈已经可以确定西夏人那边粮草已经撑不住,熙州北部坚壁清野绝户计早在年前就开始施行,再出色名将也变不出粮食。王舜臣如果真出击,甚至不需要跟仁多保忠和禹臧温祓决战,只要他能保着队人马进入临洮堡,围城西贼就不会再有半点士气。
对于韩冈决断,王中正倒是有些信心。点着头,“那在下就等临洮堡捷报。”王中正说着坐下,沉默片刻,便唉声叹气起来,“要是王经略那里早点有好消息传来,那就更好。”
不像王中正被忧虑所困扰,韩冈想法是回事,但他说出话却十分乐观:“没有消息并不定是坏事。好消息没有,但坏消息其实也没有啊!”
王韶至今渺无音讯是很奇怪件事。如果他败,应该会有败兵返回。如果更进步,是全军覆没,那回来就该是木征。但到现在,都是什都。韩冈只能猜测是木征和王韶两边都陷在露骨山中,或者是突然之间,露骨山路变得不好走,让军情时无法传回。
不论是何种情况,前面韩冈都已经移文河州,请苗授再加强露骨山口防卫。至于姚兕、姚麟两兄弟,据苗授所言,是以结河川堡安危,作为撤军与否关键。只要今次诏书中真实内容不传到他们耳中,想必他们两人也不愿放弃已经落到手中功劳。
做好应对准备,“现在就等第二道信使来。”韩冈想着,不来最好,来他也能设法让自己脱罪。
而到五天后,王厚连夜送抵狄道密信终于又立功。宣诏使臣确有来波,从离开东京城时间上看,他们其实就追在李宪之后,只差天而已。不过不像李宪路加急而行,仿佛是急脚递般。今次宣诏使臣就稍稍慢点,照着比正常略快行进速度前进,还在渭源堡歇息夜。同时是早早地就派人来,让韩冈出城迎接。
从王厚信中,宣诏使臣人选明确——吕大防,曾经韩绛帐下宣抚判官,横山攻略中,与韩冈同在韩绛幕府之中。这是个正人君子,他三个兄弟还是韩冈师兄。本人熟悉兵事,而且更是文官,地位犹在韩冈之上。
宣诏使臣人选是有特定含义。李宪是中使,夺文官之权是件犯忌事,天子不会在诏书中让李宪来顶替韩冈职位,最多也只会给他个体量军事权力。而选曾经在宣抚司中担任判官吕大防来宣诏,情况就不样。他有绝对资历和能力,来取代韩冈,更不会惹起文臣们反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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