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信心十足地微笑着,“先将临洮堡外西贼解决,下面就安心地等着王经略捷报传回来!”
李宪与韩冈问答对话。他代替天子询问,韩冈都是尽量圆滑地回覆过去。到最后,李宪都不得不佩服起韩冈,滑不溜手答复,让人挑不出刺来。心头阵不舒服,眯起眼,突然问着:“听韩机宜口气,看来是不想奉召退兵?”
“全胜在即,眼下绝不可退军。天子几年顾盼,为臣者岂能辜负。千万人多年心血,也不能付诸于流水。妄改天子诏令之罪,韩冈愿以身家性命相赎,虽死无憾!”
韩冈语气平静,仿佛根本不把关系到身家性命事放在心上。
“……希望韩冈你能担得待起。”李宪冷言冷语句,起身离开,回韩冈安排给他住处。
李宪走,王中正走上来,低声对着韩冈道:“很有可能有第二道诏令,天子更改心意,是常有之事。”
头紧张地问着:“机宜,天子可是要退兵?”
“退兵,谁说?”韩冈朗声说着,“天子心忧河湟之事,下诏体问而已,怎会让们退军?锲而不舍,金石可镂。最后胜利就在眼前,如何能够放弃?!”
韩冈声音其实能够传进厅中,而李宪竟然没有跟出来,任凭韩冈大放厥词。
“真是聪明!真够识趣!”
但李宪识趣也到此为止,等到韩冈安抚过军心,他传达着天子口谕,开始质问着韩冈为什顿兵不前,至今未能将临洮堡解围。
“唉……希望王经略能快点回来。”
在王中正看来,韩冈做法是赌在王韶身上。切都要看王韶那里结果,如果王韶败,河州之事就无法再挽回。而韩冈本人,也将落得悲惨境地。
但韩冈不是这看。
“只要河州平定,只要守着露骨山口,只要临洮堡西贼撤离,就算王经略不能回来,熙河照样是片乐土。”
但他没有说出来,这未免太过没有人情味,也不符合他形象。
因为是口谕,韩冈也不得不站在李宪面前,“请都知上覆天子,西贼狡诈,在外多有埋伏,都监景思立亦是因为妄自出战而全军覆亡。韩冈承蒙天子不弃,授以重任。自是以前车为鉴,不会妄自跳入贼人陷阱,而是将计就计,反其道而行之。还请都知放心,眼下贼人在临洮堡下进退两难,粮草快要断绝,到时候,就是官军机会。”
“为何不征发乡兵?”
“围困临洮西贼只是癣癞之疾,若是贸然征发乡兵,惹得路中人心惶惶,才是大患。”
“王韶可有消息。”
“尚无噩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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