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中正找韩冈有事。行过礼,他便板着脸问道:“韩机宜,临洮堡临洮堡那边传话过来,说是出城樵采士兵被蕃人杀十好几个。景都监说是要出兵,为何机宜你移文去阻止?”
韩冈听,心头顿时大怒,继而又是阵疑惑,什时候王中正手伸得有那长,耳目有这灵敏?他才把批复文字让人移送临洮堡,这监军就杀上门来?
心中虽是不快,但王中正眼下毕竟是名正言顺地压在韩冈头上。他不得不按捺下性子,向王中正解释道:“禹臧花麻其人狡诈无比,不会闲得无事,便杀樵采之人来解闷。多半是有什阴谋诡计要施展,个不小心,说不定就会落入他陷阱。”
“禹臧花麻不是退兵吗?!”王中正质问着。
“但禹臧家老巢就在兰州,才百多里路程,夜里回兰州喝酒吃饭,第二天就能又赶回来。”
“还是没有消息。”
面对沈括询问,韩冈摇摇头。已经快十天,自从王韶领军进露骨山后,只在第三天有人带回来王韶密信,说是正在顺利前进。但从那天之后,到现在就再也没有个准确消息传回来。
“会不会出什……”沈括欲言又止,下面话不能乱说。
“露骨山崇山峻岭,林深草密。进去之后,当然不容易将话传回来。在下已经派人去岷州,从那里得到洮州情报,还是要快上点……存中兄不必太过忧心!”
沈括看着只有自己半年纪韩冈,沉稳得根本不像名年轻人。而且同在狄道城中这十来天,他更是亲眼看到韩冈处置事务事表现,衙门中积年老吏都很难比得上他。好几次见到韩冈边跟人说话,边批奏公文场面。分心二用情况下,两边却点也不乱。这份治才,让沈括也不免要赞叹二。
韩冈说得有趣,王中正笑两声,继续问道:“那韩机宜你说禹臧花麻会有什阴谋诡计?”
“不论禹臧花麻转着什主意,只要以不变应万变,守着临洮堡就够。”韩冈可不会随便乱猜测,万说错,话语权便会有所损失——王中正……还有沈括,都在这边虎视眈眈呢——只有些颠
而眼下表现出来心性,则越发难得。早慧所在多有,沈括自己就是。但心性老成,做事举重若轻少年人,世间却是少有得见。就如他曾见过王家大衙内,才学不差,名气更大,但行事可就要逊色韩冈许多。
不过看着这样韩冈,沈括心里更是不喜欢。这样下去,他根本找不到插手经略司军务机会。难道他沈存中巴巴地赶到河湟来,就是为摆着算筹,来计算钱粮吗?
但韩冈现在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,沈括时间也找不到机会,干笑两声:“既然玉昆你这说,那就再等等,希望王经略吉人天相……能马到功成。”
正在说话时候,忽听外面卫兵来报,说是王中正王都知来。
韩冈和沈括起身走到厅门外,迎着王中正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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