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就刺耳后。耳朵背后总没事吧?们也只要留个记号而已……可以防止被官军误杀,也可算是蕃军弓箭手标记。”
“但光是说防止被杀取首级冒功,可能这些蕃人不会太甘心刺字。”
“那就以利诱之……肯于耳后刺字,给米三斗,茶两块。这点支出,还是能挤得出来,向朝廷申领也是断无不付之理。”
“万木征那边蕃人也学着样来在耳朵上刺字,日后可就麻烦。”
“蕃人没那机灵,们这里声势小点,不要让他们知道就行。”
来。”
韩冈进来打岔,王韶也没心思再骂人,看苗授眼:“授之,你回去把那几个杀良冒功都按军法处置,首级悬门三日……此风绝不可长。”
苗授躬身应承袭来,又唯唯诺诺地告退出门。熙河如今还没有钤辖,他这个都监已经算是军中第三号人物。但出错,王韶照样也不会给他面子。
王韶眼下很是无奈,杀良冒功事所在多有,可旦闹出来、闹大,就等于是给朝中政敌们个把柄。那些人可不会就事论事,推而广之是必然,熙河路过往战绩在他们嘴里,那就不知道会被说成是什样,打上多少折扣。以王韶在河湟投入心血之多,立下功劳若是被人抹黑,他哪可能忍得住?
举夺占木征在洮西最后据点喜悦,在闹出这件事后,便烟消云散。他叹口气,问韩冈道:“玉昆,你向主意多,能不能想什办法把这风头给杀下去?”
韩冈随便出主意,王韶和高遵裕讨论得本正经,而且看起来马上就要上书朝廷,请求实行——设立蕃军并刺字,必须要有朝廷同意,即便是将帅也不敢多做。
杀良冒功事,韩冈不是很放在心上。这事本来就不好查,只要不杀到自己人身上,睁只眼闭只眼就是。反正这河湟之地,哪有个良民?至于青唐部那里,让他们自己小心着,般来说,只要能及时报上身份,应当不会有大碍。
况且今次只要能打下河州城,斩首数就算有点水分,也无关紧要,天子不在意就行。在他看来,王韶其实就是太过求全责备。另外,当还有些原因是因为王韶跟自己所处位置不同缘故。
不过虽说心中不以为然,但王韶要求韩冈也得去回答:“要不要试试刺字?……脸上有个涅记,怎也不会让人冒功来。”
韩冈算是乱出主意,高遵裕皱眉正想说话,但王韶却像被他信口开河给提醒,拍桌案,“这个主意不错。刺面之后,就可以算上是正式蕃军弓箭手。多个三五千不要粮饷蕃军,天子也当会乐见。”
“刺面恐怕不行!”高遵裕连忙反对,“蕃人没有这个习惯,要他们在脸上刺字,说不定会闹将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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