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斩个青唐部长老弟弟,连同队护卫都杀光。”
“混账东西!”韩冈听就声怒骂。洮西蕃部尽管杀,熙州部族杀几个可权当威慑,但杀到自己人头上来充功劳,任何个将领都容不得这等人。“包约怎说?”
“前面来抱怨过次,高副总管答应他要把人找出来以军法从事,现在查出来是苗都监下面人。”王舜臣声音中多几分沉重,苗授堂堂个都监,照样被王韶骂得头都不敢抬,让他这个熙河南部都巡检有种兔死狐悲感慨。
“只是今次因为被杀不是般人,才闹起来,换做是普通族丁来,包约说不定都咬牙给认。如今在熙州哪军没有这等事,真要查起来,小弟下面说不准也有人做过。管他是青唐部,还是青盐部,左右都是蕃人,装束打扮都没区别。脑袋斩下来后,不知自家亲眷来辨认,谁也说不清是哪部,呈上去后,最少都是五匹绢。”
王舜臣又是苦笑下,“这也是心浮气躁给惹祸。现在大战已开,外出游骑见到个蕃人就杀,从来不多问。但若真要先分辨再动手,失先机,反倒是官军游骑要吃亏。这可都是精锐,哪能舍得啊?”
王、高所在厅堂外,还没进去,就看到王舜臣面朝内地站在门边,而王韶怒气难遏地叱责之声就从厅中传出来。
韩冈向里张望,只见苗授正低着头,听着王韶愤怒责骂。
韩冈走上前,拍拍王舜臣肩膀,就见他猛地回头过来。
“怎?”韩冈同时在问着。
“三哥,你来?!”王舜臣转头,看到韩冈,是又惊又喜。他如今刚满二十岁,几年来大大小小战功,就让他与韩冈同样成能参加朝会*员。当然,王舜臣在军籍簿上年纪,比他实际年龄要大得多,而外在相貌也不会惹人疑窦。
韩冈听,也有些皱眉头,这种事确不好解决——是两难啊。
厅中,王韶训阵后,有些气喘,端起杯子喝茶。韩冈瞅这个机会,立刻走进内厅中。
“玉昆,你怎来?!景思立人呢?”
看到韩冈,王韶和高遵裕都有些惊讶。前面听说景思立和韩冈已经抵达熙州,他们都以为韩冈今天会留在狄道城中安顿秦凤军,不会赶着过洮西来。
“秦凤军驻地已经分派好,食宿也安排妥当,景都监指挥他人马安顿下来,时不克分身。而下官没什要事,听说前方大捷,看着天色尚明,就赶着过洮水
“究竟是怎?”韩冈又问遍。
“还能是什?苗都监下面有人杀良冒功,给抓个正着。”
“这事有什好大惊小怪?发这大火?”韩冈下愣住。
这根本不是什大事嘛。杀良冒功事,在任何名将手下几乎都难以避免,只要斩首记功规则依然存在,人们私心,就会像地里杂草般永远也烧不干净。
只是他又很快醒悟过来,低声急问:“是不是不长眼杀错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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