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就再说吧,先准备着就是。”
关于厢军事,韩冈和王韶只是为未来筹划,至少并不是亟待处理事务,真正要对付还是远在河州木征。
路这里向吐蕃人交换战马,吐蕃人不再缺茶,换成茶叶,就没有多少利润可言。所以这个方案被放弃。
但商人们最后选择,却证明韩冈正确。不仅仅是因为巩州井盐过于咸苦,难以入口。更为关键,还是利润关系。对于愿意入中输送粮草商人们来说,棉花如果纺成棉布,带给他们利润绝不止百分之三百,比起三成五成盐利,用着最简单算术算下,那要强出十倍八倍——只是要稍等段时间而已。
“旧时商旅入中,拿到钞引后,换来官盐其实并不够补偿运送粮秣费用。官盐只是个幌子,有这个幌子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对外出售盐末,从党项人青白盐池那里回易来私盐,也就可以光明正大掺进去卖掉。”韩冈当时是这向王韶解释。有个擅长经商表弟,让韩冈对于商人们*猾手段,多有解,“拥有斤官盐量,*商们往往都能卖出十斤去。可这般卖盐终究是犯忌件事,利润也只有三五成,哪比得上棉布三倍五倍呢?”
王韶和高遵裕虽然没听说过那段著名、对商人追求利润行为评价,但也算得清三倍和三成区别。毕竟这些*商手段,也是他们或多或少都解。
而对于边地商人们,以及他们背后豪门来说,三倍和三成他们也样算得很清楚。虽说荒地尚未开垦,棉花只刚刚栽种,但以这些豪门所拥有影响力,难道还怕朝廷转过脸来会赖账不成?而且,天子和朝堂也盼着他们能出手,让熙河诸军州出产更为丰厚,根本不可能会翻脸不认人。
——只是这切前提,是熙河经略司,用过去两年里个接着个胜利,向所有人证明他们能够保护大宋臣民在河湟地区利益,否则,又有谁会到熙河路来冒险?
顺利地进城,韩冈将景思立送到衙门中,王韶和高遵裕都在正厅中降阶迎候。王韶、高遵裕与景思立说话,韩冈还有事要处理,抽个空就起身告退。只是他出厅门,就被王厚给拉住。
王厚性急地问着:“厢军事,景二是怎说?”
韩冈回头看看正厅,把王厚拉得更远点,“看起来他并不反对熙河要这批退下来厢军。”
“这就太好!”王厚很兴奋地锤掌心,“只要他这个知德顺军能帮们说话,秦凤路争不过们。若能多三五千户,秦凤转运司钱粮,几年内必然还要向熙河倾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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