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源引走部分敌军,等于是帮堡中守军个大忙,韩冈在城头上看着满意点头,接下来又将视线投回到敌阵中。
蕃人旗号他认不太明白,可超过两千骑兵,又有三分之带甲,那领军不是木征亲信大将,便是瞎吴叱,或是木征另个弟弟结吴延征。至于禹臧花麻,韩冈不认为他会为木征兄弟冒这大风险。
抹邦山绕过来道路,脱离大宋现有军力护翼范围,所以缘边安抚使便把控制这条道路计划放在日后。在兵力不足情况下,保住条通路都是勉强,缘边安抚司在两条道路之间,便选择比较崎岖、但路程短近半、走鸟鼠山北线,而不是走抹邦山南线。
现在渭源堡外这部蕃
千骑奔驰,风云随之鼓动。烈声撼地,让观者心旌动摇。
王中正脸紧张,脸色点点地白下去。他即便是在危险罗兀大撤军中,也是被护翼在千军万马之间,不论是设伏,还是反击,宋军都占据着主动权。只是眼下,薄弱兵力却要面对近三倍敌军攻击。虽然历经战事,可从未有见识过逆境御药院都知,只眼,便被凶猛如群狼吐蕃蕃骑,吓得魂飞天外。
“都知不必忧心……贼人杀不进来。”
韩冈语气同蕴含自信又多几分,王中正狐疑地看着他那份自信心过头微笑,心思却当真是安定几分。
韩冈心如山岳之稳。在他看来,领军蕃将心思过于急躁,犯最大错误。骑兵朝着营寨冲锋,这比直接冲击已经排下阵形宋军箭阵还要鲁莽。
虽然不像有着城墙堡垒那保险,其实道木栅要用来抵御骑兵,已经绰绰有余。而堡中民夫和守军都已经上来,个个手持重弩,身上披甲都是韩冈临时分派下去。渭源堡是关键转运点,堡中弓弩刀剑等军器堆积如山,皆是战时备用。尤其是神臂弓,虽说威力强大,但过强力道也容易损坏弓臂,故而备用品数量最多。
堡中民夫和士兵,确被突如其来敌军惊到,可在众前广锐将校奋战之下,军心随之振奋。前面在听到吐蕃骑兵来袭时候,韩冈就已经发号施令,将这些军国重器不但补发给士卒,而且还分发给民夫们。他们都是曾经广锐军成员,配合起他们旧日官长,却是完美无缺,顺畅无比。
蕃骑如潮水般涌来。刘源等骑上马三十几名将校,并不蠢到直膺其锋,却也不回营中,而是远远地偏向侧翼。如毒蛇般,在外围狠狠咬上口,用娴熟弓马技巧射落七八名贼人。引得敌阵中分出两百多蕃骑来追击他们。
刘源等人先顺着营栅而逃,蕃骑紧追不舍,不意却将侧翼,bao露在守于这段栅栏后射手眼中,片弓弦过后,便是二十多骑落地。
见着被宋人阴招,追兵更为愤怒,死死咬着不放。刘源等人见状,拨马首,离开营垒转向西面逃去。追逃,转眼就绕得远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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