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安石变法成果,世人都看在眼里。不论旧党如何抨击,被损害利益豪商、宗室们如何抱怨,至少眼下国库充盈,在对外战事上,大宋也是由弱转强,捷报频传。横山攻略虽然无功而返,可也是非战之罪,运数不到而已。
眼下在军政两方面,都是新党正得意时候。除几个愣头青以外,谁还会在正得天子关注河湟之事上。
“只是蔡曚未免太蠢点啊。”
“他并不蠢,只是遇上韩玉昆罢。玉昆在通远恩信深重,人望亦高。城乡内外奔走听命,亦不足为怪。岂是他官可比?”王韶说,“这世上有胆子顶撞朝官选人有几人?有能耐让城上下令行禁止军判又有几人?蔡曚输得不冤。换做不是玉昆,而是别人,他早就得逞。”
换做是般*员争权,衙中胥吏都是站到边看热闹,谁会搅和进那趟浑水里去?嫌命长不是?给风尾扫到,就是有家破人亡之虞。哪像韩冈,句话就让胥吏们与蔡曚划清界限。
暮色苍苍。
寒风中,庆平堡最高处正有面旗帜在猎猎飘扬。
这座封锁大来谷西口寨子,吐蕃人给其起名字官军中没人懂其含义,王韶在踏足此处之时,便直接将之改名为庆平——庆贺平定。
攻下庆平堡功臣苗授父子和王舜臣,都带着他们麾下将士在堡中休息。两千兵马将这座面积并不算太小寨堡,挤得满满当当。使得随之而至中军,便不得不驻扎在于堡外。
庆平堡在吐蕃人手里,是个略大点土围子。尽管守军因为听闻宋军将至,而增加不少。但在苗授、王舜臣这等猛将率领精锐官军面前,也不过是从鸡蛋壳变成鸭蛋壳而已。
“也幸亏有韩玉昆坐镇陇西,不然们怎能走得这放心。”高遵裕又哈哈大笑两声,在他看来,王韶两年前举荐,实在是捡大便宜,“蔡曚就是不知道这点,才做如此蠢事。”
苗授就在旁边听着,韩冈是怎踩着路转运判官蔡曚,他都听
但庆平堡位置极为重要,是大来谷出口,连接武胜和通远要道。宋军攻下此处,代表着王师终于踏上武胜军地界,临洮已近在眼前。
夜将至,高遵裕和王韶聚于主帐中。
拿着从后方传来密信,高遵裕哈哈大笑数声,“文枢密手上真真没人,派来蔡曚都成笑话。韩玉昆都没怎费气力,就让他连站地方都没!”
王韶略显冷淡地说着,“有赵大观【赵瞻】殷鉴在前,现在文宽夫【文彦博】还能使唤动几人?有平叛之功尚且被晾在边,没有功劳还能有什机会?到这河湟来,不想方设法地挣军功,反而听命于枢府居中阻挠,聪明人又岂会做这等吃力不讨好蠢事?”
自从熙宁二年和三年年初,旧党闹过阵后。其首脑除个文彦博,其他都陆续被赶出朝廷,这两年其实已经消停不少。中层官僚中,许多人也便渐渐地转向新党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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