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过片刻,已经被韩冈荐到衙门里做事李小六匆匆跑来,气急败坏:“机宜,蔡运判又在闹,说是要查过去年旧档!”
韩冈正在检查要去渭源车马,信口道:“别去理他就是。”
“可……可蔡运判他……”李小六吞吞吐吐。蔡曚在衙门里蹦得正欢,以他身份衙门里胥吏谁敢不从?
“不是说吗……”韩冈冷如寒水眼神和口吻,明明白白地向李小六传递出他真实心意,“别去理他!”
李小六毕竟跟着韩冈日久,下恍然大悟。对韩冈吩咐心领神会,低头答诺:“小明白,们……不去理他。”
韶和韩冈都不敢将辎重堆积在前线。若是变成党项人守罗兀时情况,被吐蕃人偷袭下渭源堡,要掉批人脑袋。
所谓三军未动,粮草先行,可不是说把辎重队伍放到大军前面打头阵。仅仅在军队行动之间,要提前准备好粮草。而王厚之前押送粮秣去渭源堡,其数量也仅占今次总量十分之不到,只是为大军抵达渭源后不饿肚子而准备。
等到王韶率领主力开始翻越鸟鼠山,韩冈就要前往渭源堡,同时也要把随军转运衙门转移过去,而不是留在后方城中。至于陇西城中事,则是交给另外人处置。
韩冈赶到衙门时候,正冷着脸等着他秦凤转运判官蔡曚,他临时差遣也是随军转运使,与韩冈司掌同职位,也就是计划中当韩冈去渭源后,接下陇西事务那人。
两人同掌职,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是很正常情况。场出动上万战力会战,各方被征调人力数量更是数倍于此,不可能只让名选人来管理后勤。般都至少是朝官,以韩冈身份能被任命为随军转运使,已经是个异数。
蔡曚很明显不喜欢韩冈这个异数。“韩机宜”,他口气还是向冷淡,“不知为何耽搁?”
“方才去仓库检查冬料,这天说冷就冷,还是先预备着。”韩冈不喜欢有人跟他分权,尤其是很不友善蔡曚。但他还是保持着礼貌,他并不想给前线添乱。“不知运判有何指教?”他和声问道。
见韩冈似是低头,蔡曚微微冷笑。回身坐下去,态度高慢地问着韩冈,“第批向渭源运送粮秣车队准备好没有?”
蔡曚不知好歹,韩冈眼神彻底冷下来,硬邦邦地回道:“此是韩冈分内事,运判勿须操心。”面对,bao怒而起蔡曚,韩冈微扬起头,仗着身量,居高临下,“运判如果疑虑,还请去看看今次诏书。俩姓名孰前孰后?!”
话不投机半句多,韩冈拂袖而去,改去检查明天清早就要出发辎重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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