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前几天就知道吴逵下落不明,但经过十天搜索而不获,陕西宣抚司最终放弃。今天传消息回来,韩绛、燕达皆为此上表请罪,并禀明已经下文在陕西路绘影海捕,请朝廷予以追认。与文彦博所说并无不同。
只是赵顼心中不无疑惑,吴逵虽是兵变罪魁,需要海捕要犯,但也不至于让枢密使急着进宫来。难道文彦博紧急求见就是为说这些?
当然不可能,文彦博后面还跟着话:“吴逵久在军旅,深悉个中内情。臣请陛下即刻下旨,陕西缘边四路之城寨、要隘、营垒、馆驿,皆须重新检查防备,各部驻军则提前更戍,旗号暗记亦须加以更换,以防其人投奔党项,泄露军情机密。”
“……此事韩绛也已经在奏文中说过,朕也准。”
两番建议都成马后炮,文彦博神色不变,前次在朝堂上差点中风晕倒后,他心理素质反而变得更加出色。他继续说着:“吴逵领广锐军叛乱,祸乱关中。广锐之名已是不祥。请陛下下旨,裁撤广锐军,销毁旗号文牍,将未叛之余部,并入他部马军。”
来说当然是件好事。
虽然是传言,可却有着很强现实性。能针见血指出横山攻略失败后,朝廷在陕西战略转移动向,必然有人在背后操纵。同时以文彦博对赵顼解,如果有人如此上书,他多半就会点头答应。
文彦博心中不停声地骂着,“横山场乱局刚刚平息下来,陕西路正是要休养生息时候,又开始打着西面吐蕃人主意。总得让人喘口气吧?!”
在空旷寂静崇政殿中等不知多久,终于听到从殿后小门后传来片脚步声,天子驾临通传之声,也随之而来。
大宋枢密使屈膝跪倒,低着头,挑起眼皮,用余光迎着几个熟悉身影走进殿内,其中穿着红袍瘦削男子走到御案后,坐下来。
“……关于此事,韩绛也说,朕同样准……韩绛奏文还说,请朝廷尽速在陕西推行保甲法,各乡各村结为保甲,严防盗贼、逃人和*细!韩绛甚至还为环庆及泾阳等三县请命,免今年税赋……这几条,朕都允。”
赵顼迭声地把韩绛奏疏中内容都说出来。他做这些年皇
天子落座,文彦博随即叩拜下去,行礼如仪。
平身过后,看着文彦博站起身,赵顼不忘给老臣赐坐。但文彦博直挺挺地站着,把赵顼好意推个干二净。
赵顼叹口气,皇帝不好做,大臣给他脸色看也是常事,他都习惯。不再强求文彦博落座,直接问道,“文卿此时求见,不知有何要务?”
“臣是为西事而来!”文彦博朗声说着,分割陕西路尚是传言,他当然不会拿出来说,只能够旁敲侧击:“吴逵之事至今悬而未决。叛军降伏多日,可罪魁依然未擒。臣请陛下降旨关中,各州各县严加防范,巡检司巡查道路津梁,绘影海捕,悬赏吴逵。”
“自当如此,韩绛奏文亦是如此说,且已经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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