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禹玉就是擅长以金玉为诗、人称至宝丹王珪。他已经被内定为参知政事,现在正处于辞让名爵阶段。等到辞个几次后,才可以正式担任国副相。
韩冈就旁静静倾听这群*员闲极无聊地谈论着朝廷上各种传闻,时间点点地过去,不知过多久,名中年公吏走进门厅。
厅中顿时静下来,几十双眼睛看着这名公吏。
“秦州韩冈。”公吏叫着韩冈名字。
韩冈应声而起。
第二天,是冬日里最受人欢迎无风晴天。当清晨阳光透过窗棂,射入室中时候,韩冈已经醒来。离开温暖而让人留恋被褥,起床后,他匆匆梳洗番,吃过早饭,跟王韶说几句,便起身前往中书等候发落。
韩冈是奉中书命令,从秦州赶到京城。他现在已经知道,这是因为王安石是想把他调去鄜延帮着韩绛。但昨天跟王安石闹点不快,韩冈便想着要怎拒绝这个让人麻烦任务。
韩冈并非朝官,也不用赶在上朝时去宫中。他要去中书门下,只有朝会之后,才会正式开始办公。慢悠悠地骑着马抵达宣德门前,偌大广场是空空荡荡。拿着中书发到手上文字,顺利地从右掖门进宫,韩冈直往中书省馆阁行去。
通过中书省名公吏呈名进去,跟群同样等待宰执召见*员们起,韩冈在门厅处坐起冷板凳。他在这些*员中显得很年轻,不少人都多看他几眼。
等许久,韩冈只见门厅中*员越来越多,却就是不见有人被召进去。
“请韩官人跟小人来。”公吏声音平静得毫无起伏,转身便要往里去。
韩冈微微愣,周围突然尖锐起来视线仿佛如针样刺着皮肤。正常情况下,普通*员都没有单独谒见宰执资格,必须跟着七八个*员起去拜谒。他刚刚得罪王安石,现在却还单独叫进去,难道他还如此看重自己?
“只有人?”韩冈追上去问道。
中年公吏没有回答,只是重复道:“韩官人,请跟小人来。”
注1:无论唐宋,诏书开头都不是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”,而是“门下”。若是看到唐宋时历史剧,有哪人读诏书读出“奉天承运”,就可以笑笑。
“今天怎这慢?”有人低声抱怨起来。
有人消息灵通:“政事堂里现在人手少,王相公今天又被留中,如今政事堂中只有冯大参人。”
众人恍然。如今政事堂中,名义上有两名宰相,名参政,但眼下韩绛在关西,王安石今天朝会后又被天子留在崇政殿中,只有冯京人处置公务,当然快不起来。
“王禹玉不是已经任参政吗?怎他没来?”
“王禹玉前日才上第份辞表,至少还要七八天才能成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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