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王韶!”
“河湟王韶……上平戎策那个。”
“……难怪。”
“后面那个高个儿是谁?”
“……跟班吧,大概王韶要举荐。”
王安石宰相府如今仍是他先前任参知政事时旧邸,也是他三年前入京后,就从官中分发下来宅院,直没有变动。对于只有二三十个仆妇王安石家,这间宅子本也是足够。只是如今升任宰相,以礼绝百僚、群臣避道宰相之尊,显得太过寒酸,有失朝廷体面。天子便赐下新邸,就在皇城边上。
只是新邸虽赐,但王安石还是上表给辞——这是天子恩赐,就要照规矩来,需要辞让番,才能接受。对王安石来说,他其实觉得很麻烦,要是天子不再重复下诏赐宅就好。现在宅子已然过大,换个更大不是更麻烦?
不过对于拥挤在王府门前*员们来说,他们还是觉得王安石家最好早点搬迁为上。只有六七步宽这条小巷中车马,比起夜中小甜水巷,万姓烧香时大相国寺,都要拥挤得多。数百名*员,加上更多伴当,还有样多车辆马匹,把王丞相府门前小巷堵成,bao雨后下水道——天天如此,无例外——唯能让人欣慰,是这里还算安静。在丞相府前,说话也要屏气静声。
腊月十五这天,随着王安石从宫中散值回府,个个要拜谒他*员陆续赶来,将车马停在巷口,让仆人上去递门帖,就在门口等着。到夕阳西下时候,又是名仆役穿过人群,向宰相府偏门挤过去。
不少人嘲笑回头望着巷口处刚刚赶来两名*员,他们来得实在太迟,现在才来,今天根本不会有机会。
但接下幕,更是让人吃惊。王旁确是先跟王韶见礼,但很明显,他与跟着王韶年轻*员更加亲密。王安石家次子向阴沉,不喜与人结交,这是世人皆知。可现在眼下众人看到,却与传言差不少,浮在他脸上笑容比起跟其他*员见面时要亲切得多。
“玉昆兄,向来可好!”
韩冈笑着拱手回应,“托仲元兄福。今天刚入城,放下行装,换衣服就过来。现在肚
但让所有人吃惊是,这名仆役并没有在偏门处向门子递上主人名帖,而是打个招呼,就走进去。而片刻之后,个年轻人就跟在那名仆役身后从门中快步出来。认识年轻人*员不少,当即起阵骚动,窃窃私语声音,就像被人捅下蜂窝,顿时嗡嗡嗡地响起来。
“是王二衙内!”
“是谁来,怎是王家二衙内出迎?!”
王旁在家丁引领下,快步从人群中穿过,迎面*员纷纷避让,脸上浮起谦卑笑容。数百只眼睛追着王旁身影,直到他停步地方,就是方才遣那名仆役进王府两名*员。
这时终于有人仔细去辨认两人身份,有见识*员不少,最近甚得圣眷王韶,四入宫掖,认识他人很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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