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差酒洒家可不要,至少得上锦堂春。”
“鲁七哥,才两天不见,怎出家做和尚。”
“等给你念经送终过后,爷爷会还俗。”
鲁平人缘不错,名气也不小,跟他搭话人不少。只是当他回过头,瞥见站在附近、同样穿着身红袍个矮个子蕃人,眼神下危险起来,头上伤口也开始隐隐作痛。
这个名叫乌克博蕃人就是前两天跟他厮打起来对手。虽然拿棒子在他身后下阴招不是乌克博,但鲁平已经把乌克博给恨上。他可是脑壳上被打补丁,那条裂开来伤口据说来回缝十几道。
人,乍看上去就是个不知吃斋念佛、只爱杀人放火假和尚。
换球衣球鞋,鲁平跟今天队友们站在起,高高低低总共十人,半是蕃人,半是汉人。只是穿着同样红色衣袍,便模糊不同民族之间差别。
标准支蹴鞠队是十六人编制,名唤作“球头”队长领队,下设跷球、正挟、头挟、竿网等位置。不过这样编制是针对单球门比赛,而今次组织比赛,是唐时比较盛行双球门——这里球门唤作鞠室——也因此,编制也好、规则也好,都与鲁平所习惯完全不同。
各家球队都是依照不同花样衣服区分队别,往往在衣服上还要绣花刺字,打扮得花团锦簇。只是今天出战两队因为都是赶鸭子上架,来不及准备合适队服。仅仅是分作红褐两色,内科队穿褐衣,鲁平所在外科则是红衣。穿黑衣也有,却只有个人,嘴里叼着根竹管,仔细看过去,却是根木笛。
鲁平探脚踩踩球场地面,脚上靴子是他参加比赛时专用球鞋。古渭疗养院本就是军营改造,外面附送块小校场,平整下就是块上好球场。他昨天从朱中那里听过关于规则介绍,今天看球场,确与他过去球场完全不样。用石灰线描出来场地,长三十余丈,宽十五六丈,两边各设木框球门。
“只要往门框里踢是吧……”鲁平望着不远处球门,心里满是自信。以他脚法,比起把球踢进只有两尺见方风流眼,六尺多高,近两丈宽球门实在太大。
离球赛开场还有段时间,但球场周围空地上已经陆陆续续进驻不少观众。比赛消息早已传出去,从大清早,就来有人在院门前守着。等到开放门禁时间到,大门敞开,今次来观众观众便络绎不绝地涌进来,竟有上千人之多。虽然无法与东京春时金明池争标,动辄十几万人来观战,但在古渭已经是难得见盛大场面。
鲁平为人四海,人面广,人头熟,其中有许多都跟他或多或少都有些交情。场边个大嗓门在喊着鲁平名字:“鲁七!上去别再拉稀,俺可是押你注!”
鲁平抬头骂过去,“拉你个鸟,爷爷就是只剩条腿,三十贯花红也落不到他人头上!”
“七哥,俺也压你注。赢请你喝酒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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