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韶能做到,他郭逵样能做到,而且可以做得更好……因为他是郭逵!
两天后,郭逵第五次入宫面圣,完成他陛辞,终于踏上前往秦州道路,而与他同行,还有带着圣旨和十几车赏赐,去秦州为古渭大捷颁发封赏天使——并不是前次颁诏王中正,而是另外人——李宪。
地看着自己父亲。自他记事以来,几乎没有从郭逵嘴里听到如此盛赞个年轻人话语。就连自己,读书读得好,被西席先生赞,换来,也不过是郭逵头点上点。郭忠孝微不可察地皱皱眉,点嫉妒之心油然而生。
儿子嫉恨上韩冈,而郭逵却还在大赞着他:“而且韩冈还造出军棋、沙盘,用之推演过往战事,或是排兵布阵,可比起纸上谈兵要直观得多。常人能作出其中项,已足以留名后世,他却轻轻松松地就拿出两项、三项。”
赫赫有名郭太尉在儿子面前,摇着头感叹着,“韩冈之才,在年轻辈中少有人能及。能孤身夜入虏帐,说服俞龙珂,更是智勇双全豪举,不比为父当年孤身入保州,说服叛军出降稍差。李师中那三人只看到韩冈心机智计,却没看到他真正大智慧。”
郭逵对韩冈到所作所为啧啧称叹。作为知兵知人名将,他对韩冈自入官以来功绩,感受到震撼可比那些文官要强出百倍。无论是让伤兵死亡率降到成以下疗养院,还是让天子——甚至还有他本人——都差点沉迷进去沙盘军棋,都是在军事上有着难以估量作用——比起斩首个千儿八百,要强得不啻十倍、百倍。
而且韩冈还深得圣眷。在郭逵四次于崇政殿中面圣廷对过程中,天子提到韩冈这个名字至少十几回,而在其中两次被带到武英殿偏殿沙盘模型时,提到次数就更多。
郭逵并不打算要跟韩冈过不去,相反,更想好好地提拔他:“如此人才当为所用,而不是把他当作王韶羽翼个剪除。”
王韶在秦州沉寂年多,自从把韩冈延揽入帐下后,便鸣惊人,接连两次大捷不说,还把秦州军中三位主官起赶出来。虽然李师中他们调离,本质上体现是天子倾向,但能让天子作出决断,王韶……也许是隐在他身后韩冈……在其中费不少力气。
而他本人之所以会从延州任上被调去秦州,就是天子在他和陕西宣抚韩绛之间,选择从没有带过兵韩子华,让他主持横山战略。韩绛立功心切,他所倚重种谔也是个贪功之辈,他们想法,跟自己实行战略完全相悖。
而眼下,正在秦州施行河湟开边,其中各项策略,都是郭逵能认同。既然如此,他也想着从中插上脚……不,是全面掌控大局。
天子不是喜欢开疆辟土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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