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哼!”郭逵冷笑声:“这是李师中要姚飞代他说话。是要替他报仇吧?被属官灰头土脸地赶出秦州,亏他还有脸来求人!”
郭逵在儿子面前没有掩饰他对李师中不屑,郭忠孝心中有些惊异,“难道大人想听不是这些?”
郭逵冷声道:“想听是秦州内外诸事,能派得上用场消息,不是李师中、窦舜卿、向宝他们对王韶怨恨。如果王韶老实听话,为父何苦要与他为难?如果王韶想跟为父打擂台,自有手段对付他,又何须用群丧家犬出馊主意!”
“那韩冈呢,”郭忠孝又问着,“他是王韶帐下鹰爪,可是出不少主意……”
“韩冈奇才!”郭逵打断儿子话,而他对韩冈评价更是让儿子惊讶不已,“光是在军中设疗养院事功绩,韩冈就是转官都够资格。受伤后能及时康复,少后顾之忧士卒,可比群胆怯之辈有用得多。他若是在帐下,为父怎也要把他顶到京官位置上。为父到秦州后主持拓边河湟,动起刀兵来,也少不得要用得到他。”
父亲手上扇子啪声响,竹枝扇柄断,扇面下飞出去,落到郭忠孝脚边。
郭忠孝轻轻叹口气,俯身拾起扇面。郭逵这样情绪他也不是第次见。
他父亲,精于兵事,尤擅阵法,知人知兵之名,亦传与当世,断人成败如烛照龟卜,百无错,且善抚士卒,深得军心。但在世人评价中,可没有条说他易于相处。
相反,郭逵为人峻急,性格刚毅,甚至近于刚愎。直以来都仗着眼光精准,行事少有错漏,很少采纳他人之言。而且随着地位日升,他独断独行作风越发强硬,根本容不得有人说二话。
他在延州统管鄜延军事,便把跟他性格相似种谔踢到边站着,自己直接控制进筑横山战略。而当韩绛以枢密副使身份担任陕西宣抚使,就变成山难容二虎局面。若是他在韩绛面前能稍稍退让,也不至于被赶出延州。
郭忠孝眨着眼睛,难以置信
只是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,郭忠孝也不指望自己父亲在现在这个年纪,还能把贯以来行事作风给改。
“大人,孩儿回来。”郭忠孝在郭逵身边敛手行礼。
“回来……”郭逵把秃秃节扇柄丢到脚下,问道:“李师中那个幕僚怎说?”他在家中亦如严君,对待儿子,就像对待手下官兵般,说话直截当。
向宝此时身在京中,窦舜卿此时身在京中,给李师中打前站家人也刚刚入东京城。就像天子要向每个诣阙守臣询问地方上大小事务样,既然就要成为秦州主事者,郭逵没有理由不跟他们询问下秦州内情。而郭忠孝今天宴请姚飞,便是李师中手下最得力幕僚。
郭忠孝道:“姚飞说跟窦舜卿、向宝没有什区别。但言王韶*狡,而他手下韩冈尤甚筹,若要对付王韶,最好先剪除其羽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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