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容武则掀开杯盖,慢慢喝口茶汤,问道:“既然那两位真是玉昆你舅父和表兄,那冯德坤……”
韩冈随即接口:“是小弟四姨之夫。”
“玉昆,”慕容武神色郑重起来,放下茶盏,向韩冈说着,“据愚兄所知,令四姨初至冯家时,只说是妾室,虽然后来被扶正,但因为冯德坤风瘫之后,她不许原配所生冯家三子拜见亲父,又被冯德坤找族中耆长为证,将其休去,只是令四姨当夜就,bao病而亡,所以丧葬时,还是按照妾室之礼。至于令四姨所生冯从义,因其母之事,与三位兄长不合,故而与去年便离家,至今未归。所以令舅和令表兄打上门来,冯家人也觉得冤枉。”
“这算什?!”韩冈愣住,怎两边说得完全不样,这算是罗生门吗?
然已经猜到!”
慕容武果不其然,下变得得意起来,笑着道:“令舅和令表兄都提到过玉昆你身份,愚兄在这府城中还算是耳聪目明,此事很快传入愚兄耳中。听说他们与玉昆你关系,愚兄便跟管狱孔目提过,让他多看顾令表兄点。”
韩冈连忙避席,对着慕容鹉拱手道谢。
慕容武则把韩冈拉回来,佯怒道:“玉昆你这说哪里话,既然是份属同门,就没有坐看道理。你再如此,愚兄可是要回去。”
韩冈也不当真,又好生谢几句,才又坐下说话。
韩冈对慕容武道:“今次小弟来凤翔,确是听说家表兄锒铛入狱,而匆忙赶来。家舅年事已高,却受辱于晚辈。家表兄言不合,挥拳伤人,也是出于片纯孝。现在家舅卧病在床,日日思子而不得,不知思文兄能否让小弟将家表兄保出来,以慰家舅念儿之心。”
韩冈睁眼说着瞎话,慕容武则是副唏嘘作态,为李信父子不幸叹几声,又道:“其实这倒不是问题。说实话,令舅在凤翔军中名气不小,玉昆你外祖父亦是甚有声名,而令表兄又是在秦凤钤辖帐下行走,再加上玉昆你名气,不看僧面看佛面,虽然府中刘节推说是要打,府里衙役都没敢下重手……”
“请稍等,思文兄。”韩冈连忙把慕容武叫停,吃惊地问道:“这事怎已经闹到府里去,不是该由县中处置?”
“冯家在县中闹过次,由于令舅和令表兄皆不属长兴县管辖,县中不好处置,何知县就推到府中去。不过玉昆你也不用担心,虽然令表兄确出手伤人,但冯家人都没有重伤,而且又是为父出头,谁也不会为难他。待会儿玉昆你和愚兄起去府里,在陈通判、刘节推面前说上几好句,自然也就放人。”
听到这话,韩冈便又是连声道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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