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中正宣旨之事与他无关,职位已定,赏赐已收,用不着旁听、旁观。他现在最应该做是回他在秦州城中私宅休息,顺便等人上门拜访恭贺。等向宝要走,他再出来做个交接。张守约也准备这做,只是他与王中正路同行而来,在告辞前,还要先问上句比较有礼。
“钤辖请自便。”王中正知情识趣地回句,又抬眼看着衙门前拥挤人群。
他代表天子而来,自是要在州衙大堂上宣诏。就算李师中在大堂中审案,也要给他腾出地方来,何况是在二堂。
王中正命人托着用明黄绸缎盖起圣旨,随即便举步前行。他手下从人连忙上前驱赶人群,为他开路,直奔州衙而去。
……
然会早早地遣人通知过去,但如果是降罪、免官诏书,却不会事先通知当事人,有怕罪臣畏罪潜逃用意,也有怕强迫遭贬*员出迎会留下怨恨想法,这也是多少年来不成文惯例。
王中正今次来秦中,手上几份诏书并不是发给个人,有人会喜,有人会悲,所以干脆都不知会。而张守约老于世故,对朝中惯例也是极熟悉,当然不会让王中正为难。
就这平平静静地路进秦州城,行队伍往秦州州衙行去。可是到城中心州衙前面,却见着数百名百姓不顾暑热围在州衙大门口。
王中正听到通报,掀开车帘看,便大吃惊,“出何事?!”他急问道。
张守约下车,花白双眉蹙着,也是百思不得其解,他见那群百姓安安分分,不像是来闹事样子。
杨英快步走进王韶官厅中。厅中王韶和高遵裕对坐着,在他们中间摆张棋盘,黑子白子占满棋盘,已经终局模样。而韩冈同样也在厅中,就坐在棋盘横头,正在为他们数子。
听到杨英进门动静,高遵裕低头看着棋盘,口中则问道:“二堂那边情况如何?”
由于窦解是官身,又牵涉到窦舜卿这位高官,故而此案并没有大堂上公审,而是改在在二堂审讯。
王韶和高遵裕他们都不是秦州*员,而是秦凤路经略司属官。李师中审案,是以秦州知州身份去审,而不是以经略安抚使身份去审。王、高二位,以及韩冈都没有插话余地,连旁听资格都没有。只能派着手下人去
李信受命去打探消息,转眼就回来,“回禀钤辖、都知,是窦副总管孙子窦解犯事,李大府正在衙中审问。外面都是苦主,来听消息。”
“窦解……”王中正声音下小起来。
李师中和窦舜卿关系,王中正是知道。李、窦二人在秦州是联起手来跟王韶为敌,顷和万顷之争也在朝堂上掀起轩然大波,两人可以算是盟友。可今次窦解都押上公堂,被李师中亲审。
如果不是李师中跟窦舜卿翻脸,那窦解罪名绝对小不,罪证也肯定是明明白白,使得以秦州知州权力都压不下去。
“都知,你看如何是好?”张守约随口问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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