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九和周宁毕恭毕敬地垂手站在韩冈面前，腰背谦卑地微微弯着。经过
这
多事，韩冈在秦州
威名日盛，两人在他面前不敢有丝毫不恭。
尤其是今次听说他领命说服青唐部蕃人出战，斩首
千百多级，凭借如此战功，眼前这位韩官人，肯定又要加官晋爵。早早地抱上粗腿眼见着越发粗壮起来，王九和周宁心中也是兴奋不已。
他们想法都在脸上写着，韩冈也都看在眼里。既然两人都已经打定主意在自家门下做牛做马，就没必要跟他们说废话，韩冈直接问道：“尔等可知近日窦副总管家将个郎中送进大狱？”
“这事小人知道。”王九和周宁齐开口。
“知道就好！”韩冈满意地点点头，两人果然在州衙中有些关系，“你们就把你们知道个个说来。”
现在秦州城内，跟王韶结下解不开怨仇，除他们两个也不会有别人。
他们打得也真是好算盘，让自己出头跟王韶再斗上场，他们却站在后面看热闹，捡便宜。
想让
出头为你们火中取栗？窦舜卿眯起眼，眼角纹路深深。
那个灌园小儿已经立下这多功劳，就算他误用西贼*细，也不过斥责两句，罚个半月月俸也就过去。怎也治不重罪，最多是在狱中关个两天就不得。
而且指称没有治好自家重孙党项郎中就是西贼*细，这件事在秦州处理掉并没问题。但若是闹大，让王韶和高遵裕把事情原原本本地传到京中，却会变成个笑话，怕是会惹怒天子。
“窦家这件事做得不地道。”这次周宁抢先步，“窦七衙内不过死个幺儿子，就把郎中绑着送进衙门里。说是要告他妄改方药，诈取钱财，听说还硬是要将那个郎中绞，祭窦副总管重孙子。”
“现在秦州城里人也都说窦家实在太跋扈点，哪个郎中能拍胸脯说自己没医死人过？真有这本事，也能做第二个孙真人。俺浑家这些年共生过三个，就个小二活下来，俺也没说把郎中拉去衙门里报官。”
“其实这就是窦七衙内要出口气。自窦副总管来到秦州，窦七衙内在街市上横行霸道，已经闹出不少事来，有他爷爷在，秦州城中也没人敢惹他。今次他幺儿重病，先请几个郎中知道窦七为人，
不过窦舜卿转过来想，如果不是让他来动手，这个计划其实也不差。因为本来目就不是把韩冈治罪，而是把他治死。
韩冈看着高大健壮，但听说他半年多前才得过场大病，躺在床上也是半年，元气不是这好恢复。把韩冈弄进大狱，只要把他关个几天也就够。狱中动点手脚，出来就只剩半条命，活不几天。
换做是李师中，当能名正言顺地将其弄进狱中。
窦舜卿想想，觉得把这事转给李师中也不错。正好试探下他。就看着秦凤经略使是不是幕后主使，如果不是，他应当对这个计策感兴趣。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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