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理所当然。
就拿王舜臣顶礼膜拜种世衡来说,他曾经有次要整修座位于山头上寺庙,切都做好,就是最后根大梁太过沉重,想拉上山既耗人工,又费银钱,实在有些得不偿失。
对此种世衡便想个计策。
他先放出风声,说为庆祝寺庙上梁,要办个相扑大赛庆祝。而等到比赛当日,成千上万百姓便涌到寺庙所在山头下。这时候,种世衡又说,大家起动手,把大梁送上山去,也好早点看上比赛。结果他话音刚落,群人便拥而上,将大梁送到山头。
其实种世衡玩得这手也不算什计策,即便是普通人,静下心来也能想得透。但偏偏上千人没个去往深里考虑,都是想着赶紧把大梁拖上去,好去看相扑。这是日常娱乐太过稀缺缘故。
在只有四十点,只能承受两个回合突击。”
王舜臣脑袋发懵,王厚、赵隆他们说话,他每个字都听得明白,怎合起来偏生就听不懂呢?
就看着王厚几人在房间里吵着,这长时间,他们甚至都没发现王舜臣回来。
“王兄弟,你回来。”韩冈声音在身后响起,王舜臣惊下,忙回头,却见着王韶和韩冈不知什时候就站到他身后。
只是他见韩冈脸色有些难看,而王韶脸色更为难看,简直都如锅底般。王舜臣很少见王韶气成这副模样。
前天当韩冈把类似于桌游简易型军棋推演教给王厚,又帮他整理份操作规则后,王厚便立刻沉迷进去,还把赵隆、杨英,以及跟着张守约来秦州李信起拉下水。
韩冈对此能够理解,只是王厚实在玩得过头,昨天点着灯玩夜还不够,今天他和王韶都从衙里回来,却还见着几人在玩。现在他看王韶模样,砸沙盘心都有。
唉,韩冈暗暗叹口气,不知道秦州城里有没有姓杨大夫。
把王厚他们起赶出门去,连着王舜臣都遭池鱼之殃。王韶拉着韩冈站在沙盘旁愁眉苦脸地叹着气:“官家年纪不大,跟二哥他们差不多。若是把沙盘呈上去,让天子变成二哥儿那幅模样,那可就是罪人。”
本朝自太祖之后几个皇帝,
王韶狠狠地跨进厅中,虎着脸,阵发作:“还闹什?!都闹天夜,难道还不够?!”
厅中争吵声顿时消失,从菜市口上喧嚣转为半夜古刹里寂静。
王舜臣扯扯韩冈袖子,低声问着:“三哥,这是怎回事啊?”
韩冈摇摇头,连他事先都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。
秦州不是东京,娱乐活动不多。除长安以外,说整个关西就是片娱乐文化沙漠那是不为过。不要说平头百姓,就是王厚这样衙内,如果没有培养出逛青楼爱好和体会到吟诗作词乐趣,那他平常娱乐活动,也只剩下棋读书。如此乏味日常生活,如果碰上个新奇而有趣游戏,他们当然会沉迷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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