钩,没有件事他们不攻击。
党同伐异,不论是非,这不是党争是什?
既然反变法派已经跟疯狗样疯狂乱咬,宁可自己身膻,也要把新法拉下马,那就该反咬回去。谁身上都不干净,韩琦、文彦博都不是清白纯洁得跟刚出身婴儿那样屁股干干净净人物,韩琦在相州没少夺人田产,文彦博在仁宗朝勾结内宫事也还没洗干净呢,在老家也是样身是冤债。
党争并非好事——这是对天子来说。因为旦党争开始,就必须分出个胜负,就像唐时牛李党争,又或是庆历年间吕范之争,非得将对手网打尽不可。即便是天子,也无法置身事外,更不能像过去年里那样和着稀泥,玩什祖传“异论相搅”,必须旗帜鲜明选择边。最后结果,就是得到天子支持党,把所有敌对党人,赶出京城,赶出朝堂——自然,在现阶段,只会是新党。
这些道理,王安石他们岂会不明白,在座几位都是对历史比韩冈精通百倍俊杰才士,何事不能看得通通透透。只是他们在朝中站得太久,牵连太多,投鼠忌器,不敢下手而已。
王安石他们即便是家中窜进只老鼠,也会因为顾忌着周围全是易碎瓷器,而任其啃着米缸里存粮,但韩冈却不介意拿起官窑雨过天青去砸蟑螂。
因为他是初来乍到,因为他关系全在秦州,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京城掀起多大风浪——除在座五个人外,没人会相信是个从九品拉开党争大戏戏幕,即便是日后传扬开来,韩冈只需声冷笑,就能为自己洗个白白净净。
“只怕事情闹不大!”韩冈没说出口,但王安石他们都听明白。
王安石轻轻摇头,曾布低头沉思,章惇面露微笑,王旁目瞪口呆,而吕惠卿则在心中暗骂着王韶不会带眼看人,“他哪里是张乖崖?……分明是贾文和!”
注1:翻看熙宁二年到熙宁五年这段时期史料,就能发现新党实在太好人。史书上满篇都是旧党攻击和弹劾,把附和变法大臣说成是猪狗不如,主持变法说成是*佞小人,连王安石这样道德和人品都挑不出错来人物,也有十条大罪和辩*论等着他。而新党派却少有如此激烈弹劾,连攻击对手人品情况都很少见,直到熙宁五年后,变法有成果,才彻底把旧党势力从东京城清除出去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