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醉汉就横在路前,唱着不着调歌,东歪西倒迎面过来。韩冈提着缰绳,操纵着坐骑躲避着他们。参知政事家用马匹被训练得不差,虽然韩冈骑这匹是身材不高驽马,却很聪明从人群中间穿过,连衣角都没蹭到。
“那不是韩官人吗?!”这时
寒夜之中,开封内城远比不上外城热闹。踏步在宽阔御街之上,只听得马蹄笃笃地敲着地面。御街宽达两百步,在无光夜里,完全看不清街对面情形。只有挂在马前盏灯笼,驱散前路黑暗。而前方朱雀门灯火,也指明去路。
韩冈告辞离开王安石府,骑马还是借自王家。王旁送韩冈出门,知道和安坊不同于闹市区,难以雇到马匹,便遣自家里充作马夫名小校送韩冈回去。
此时王公官府,通常都有厢军走卒充作仆役,王安石家也不能免俗,不过就只留几个老兵守外院,再加个照料坐骑马夫。而平常护卫着王安石上朝七八十人随从队伍,却都是住在外面,天天早上赶来,算不得王家仆役。
在王家坐半晌,就喝两杯清茶,韩冈肚子都有些饿。回头看看在王家做马夫小校,正拉着张脸。深夜中睡得正香,却被人唤起去送客,换做是自己,免不要大骂通,即便不能骂出声,腹诽是肯定。韩冈心知小校必然在肚子里暗骂自己,只是这个仇结得有些冤枉。
韩冈两人从内城南面朱雀门侧门出来,守门士兵并不仔细检查,看到小校亮出牌子便放行。韩冈看直摇头,他方才进来时都已经入夜,甚至连检查都没遇上。
开封内城真可以说是有名无实,单是韩冈这几天从朱雀门进出,就发现有好几段城墙墙头都崩落,放在那里没去修,更别提还有更多城墙韩冈还没有看到。这与设施完备、墙体坚固外城和皇城完全不能比。不过内城城墙本来就是无用,不过是旧年还未升为京城时汴州城墙,以如今朝廷财政状况,即便挤出钱来,也只会拿去修外城城墙。
出朱雀门,过门前宽阔龙津石桥,当面横着就是朱雀门街。虽比不上御街两百步,但朱雀门街也有五十步宽。是外城几条主街之,亦是店铺林立,排满街道两侧。不过朱雀门街不比小甜水巷,做得是白天生意,到夜间街两侧店铺基本上都关,街中黑黢黢片。
唯有几个在街边支起摊子,就近着御街和朱雀门街交叉口,生着热腾腾炉火,挂着几盏防风灯笼,有着些许微光。他们有点像是后世夜市上小吃摊,晚上摆出来,到凌晨再收回去。
即便是临近子夜,街市中依然有人行走,韩冈还看到队巡城十几人围着家摊子火炉旁,喝着热汤。有这些人来来去去,小吃摊也不用担心没有生意可做。
还有不少醉汉在路上歪歪倒倒,有干脆就躺在路边,不过通常他们都被更夫和巡城脚踢起来,让他们赶快回家,省得被冻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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