吕惠卿点点头,“王子纯【王韶】说不错。韩冈亲笔撰写部伤病营管理条例,正好看过。两万余字条例,六大项,七十余条,条理分明,事理详细,方方面面都考虑到,治才在他这个年纪无人能及……他可不仅仅是武勇。”
“韩冈德行也不差……”章惇感叹道,“他救完人后,上马就走,也不留下姓名。若不是家严紧赶慢赶,直追到驿站,怕是连他身份都不会知道。后来送得谢礼他也是分不要。家严回来后就直在说,此子大有古人之风。”
几人把有关韩冈信息合在起,个文武双全,品德高致青年俊杰形象便出现在眼前。王安石拍桌案,为自己怠慢后悔,“如此英才如何让其枯坐偏厅,来人,快把韩冈请过来!”
可片刻后,却是王旁走进来,道韩玉昆已经走。
“怎就让他走?!”王安石有些生气。
“是秦州来。由王韶所荐,河湟事都得向他问个清楚。”
吕惠卿说着顺带看章惇眼,却见他面有讶色。吕惠卿有些奇怪,这章子厚不是会大惊小怪脾气,过去他跟苏轼起游山,走到座独木桥边,苏轼胆小不敢过,而章惇却大摇大摆地走过去,还在山壁上题名。怎听个名字就这吃惊?
“他表字是不是玉昆?”章惇继续追问。
“当然,玉出昆冈嘛。”
王安石也看出章惇神色有些不对,“子厚,你认识韩冈?”
王旁讷讷地低声回答:“他说是大人明日还要早朝,不敢再打扰。等大人何时有闲,他会再来拜访。”
章惇笑道:“想不到这韩玉昆还是有点脾气!”
若是没有方才那段议论,几人说不定会因此而对韩冈心生反感,但现在看,却真觉得韩冈确是才高气壮,所以才能来去无碍。
“无妨,三哥儿你明日亲去城南驿,把韩玉昆好生地请来。为父也有许多话要问他。”
“是家严认识。”章惇收起惊讶,回复从容淡定,正容道:“家严昨日刚刚自关中访友而回,听他说起韩冈。前日家严在官道上不幸碰上狼群,车子被上百条狼围在中央,几乎性命不保。若不是韩冈和另位唤作刘仲武,准备试射殿廷军汉,起杀退群狼,家严怕是要葬身狼腹,这是救命之恩。”
“竟有此事?!”王、吕、曾闻言均吃惊。
章惇道:“听到此事时也是不敢相信。可毕竟是家严亲身经历,不会有假。”
曾布在政事堂奔走,自是知道韩冈这个人,他对章惇道:“看王韶荐章,里面说韩冈在押送军资时,曾领着三十余民夫,击败数百埋伏于道左蕃贼,斩首三十级,缴获军械近百。还说他当时亲手格杀两名蕃贼内应,勇武是不用说。当初也是有些难以置信,但韩冈既然能在群狼中救出尊翁,那就是板上钉钉,不会有假。”
王安石道:“韩冈据称文武全才,王韶信中将之比为张乖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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