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出门在外,也没个什挑。就把你们店里招牌上两道来,再弄盘管饱好肉,并烫上两壶锦堂春。”刘仲武也放开来,既然已经敞开钱袋,也没必要再节省个什,好酒好菜便都点上。
“好嘞!”小二应起声来仍带着曲调,向下传菜也仿佛在唱歌,“排蒸荔枝腰子、两熟紫苏鱼各份,白切羊肉盘,
迎客彩棚是酒店标志,秦州两座大酒店——惠丰楼、永平楼——前都设有彩棚。这个风俗还是这几年从京中兴起来,刘仲武也曾听说东京城中七十二家正店,家家门口都有彩棚装饰,座座都有三四层楼那高。而咸阳城里这座升平楼,门前彩棚只有丈,只能算是凑数作品。
刘仲武看升平楼用围墙括起座大院子,怕有数亩大小。这大片地,不应是仅仅吃饭喝酒地方,应该还能住宿。不过在这里住上夜,他怀里本就不算沉重钱袋可是要泻肚子。
费钱就费钱罢,总比跟韩冈撞上要好,刘仲武无可奈何地叹口气。往京城这些日来,自来熟韩冈让他头疼不已。伸手不打笑脸人,韩冈自始至终都没有失礼地方,又不好真翻脸,他只能每天都苦捱着。现在想想,还是自己总是住在驿馆里缘故。
他算是豁出去,也不想省什钱,虽然到京城中,要打点地方很多,本想着要省省,但跟韩冈走得近更加不是事。刘仲武心底作决定,等明天就转从长安道走,拖上程时间,与韩冈错上天,就不必怕再与他照面。
站在店门处,刘仲武向内张望。店中客人倒不多,而且并没有个韩冈模样坐在里面。松口气同时,刘仲武又苦笑起来,现在他几乎都成受惊老鼠,千方百计都要躲着韩冈那只猫走。
抬步跨进店中,名店小二忙迎上来,殷勤地问着:“客官,是打尖还是住店?”
“住店!”刘仲武沉声说着,“先弄些好酒好肉上来,再给洒家弄间干净上房。哦,对!门口那匹赤骝是洒家马,好料尽管上,草料钱自算给你。服侍得好,明天少不得赏赐!”
“客官哪里话,就算不赏赐,难道小店还敢慢待不成?客官且放百二十个心,若是饿瘦点皮毛,尽管用鞭子抽小出气。”店小二嘴皮子利落,话也说得漂亮,领着满意得点着头刘仲武进店中,高声地喊句:“住店位~~!上房间~~!”
小二用着唱曲儿调子,拖长声冲着里面交代句,又找个跑腿小子出门牵刘仲武马,去店后马槽安置,这才引着刘仲武上到比较清静二楼中。
二楼上客人也不多,大小加起来十五六张桌子,只有三分之坐人。小二安排刘仲武坐下,顺手拿着块抹布,将本已经很干净桌子又擦两遍,“不知客官想吃些什。小店招牌是排蒸荔枝腰子和两熟紫苏鱼,还有上好锦堂春,再香醇不过,杯便能醉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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