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信点点头,起身回房。韩阿李和韩千六也站起来,道句:“三哥儿你也早点睡。”也回房去。
房中就只剩两人。小丫头低头拨弄着火盆里木炭。韩冈看着她,突地咳嗽声,道:“先洗个澡再睡。”
韩冈喜净,在路上奔波三天,回来后肯定要洗个澡才去睡。韩云娘当然知道韩冈这个习惯,按说现在就该烧水去。但她动不动,仿佛什都没听到。
韩冈笑,看起来是没有及时回来惹得祸,虽然有充足理由,但女孩子要闹起别扭可不管什理由不理由,不论千年前后,皆是般。
韩冈做事直截当,把将小丫头强拉过来,紧紧抱住,贴着她耳边道:“想没有?”
遍,皮子质量没有话说,能让人拿出来送礼,也不可能有缺憾,这些都是自己儿子辛辛苦苦挣来。儿子为她在兄弟姊妹中挣光,韩阿李其实恨不得将所有亲戚都通知遍,告诉他们自己儿子做官。而提携自家兄妹,韩阿李心里也做得很畅快。
放下手中皮子,她又次叮嘱着儿子:“三哥儿,你答应就千万别忘掉,等过几日娘就托人给你二姨带信去。”
“娘尽管放心,孩儿绝不会忘记。”
“还有你四姨,等他收到你为官消息,肯定也会来。她家好像也有个儿子,也别忘。”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可小丫头在怀里用力挣扎,不是过去那种欲拒还迎地推拒,而是真生气。
韩冈连声应诺。韩阿李并没有其他兄弟,韩冈舅舅只有个,但还有两名姨妈。两人都在凤翔府,个嫁个小军官,另个据说是攀门好亲,嫁给个姓冯豪绅做续弦。但出嫁后便与兄弟姐妹没往来,最后只听说后来生个儿子。
韩冈对他四姨根本没有什印象,而且因为秦州和凤翔间隔数百里关系,就是舅舅和二姨旧时也是托人带信寄物往来,十几年来也就见过两三次。
门帘动,李信把马安顿好后,又走进来。韩冈问着他道:“表哥,四姨嫁冯家表弟,你可曾见过?”
李信愣下,摇摇头,“就十年前外公过世时候见过面,后来就没见,只跟二姨家两个走得多。”
“是吗?”韩冈想下,决定不去想冯家表弟事,反正他也不定会来,来也不定有用。他站起来,“算,不说这多。夜也深,爹爹,娘娘,你们早点睡。表哥,你也累几天,早点休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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