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过山风?”
李信猜测着。能让赵隆紧紧拴在身边,只有陈缉和过山风两人首级,黄家兄弟都不够资格。何况黄家老大躺在前面,而黄家老二又是在李癞子家被他解决。黄二本是李家女婿,却给老丈人卖给韩冈,李信方才枪扎死他时候,黄二眼中都是茫然不解。
雪夜奔马,其实再危险不过。隐藏在雪地下坑洞,就是个个陷阱。漫无止境雪原上,不知隐藏多少杀机。不小心,便会折断马蹄,顺便摔断骑手脖子。但赵隆全不在意,他胯下那匹老马仿佛有着透视雪地之下魔力,在奔驰中时不时地跳起又落下,避开个个隐蔽陷阱。
马背颠簸得如同惊涛骇浪中叶扁舟,可骑在马上赵隆,就只用双腿夹着马腹,便稳稳地钉在马鞍上。他双手紧握铜简,双眼如鹰隼般锐利,毫不犹豫地追逐着陈缉身影。
越追越近……
。自己孤伶伶跑在片雪白土地上,带出来十几个手下,还有过山风伙,都不见踪影,只有黄家老大紧紧跟在身后。
怎会这样?!
李癞子也是今天午后才得到消息,韩冈怎会事先找来王舜臣和赵隆?难道他能掐会算不成?陈缉边跑,边胡思乱想。
对!他只要能逃到村子东北树林中就安全,夜里不会有人敢追入林中!等到白天,他早就能远走高飞。日后再聚集人手,来报今日之仇……
声,bao喝声震四野,若有若无尖啸滑入耳内。陈缉还沉浸在日后复仇幻想,没反应过来,声死前嘶喊声便在身后响起。他胆战心惊地侧头回望,直紧跟着自己黄大已扑倒在地,动不动,没有任何生息。背上根短矛如战旗般骄傲地竖着,凛凛地向四周散发着杀气。
越追越近……
陈缉还在不停地跑着,身上每分气力都送到双腿,沉重皮裘外套被他件件丢弃,没这些御寒衣物,他就算能逃进树林,寒风会代替追兵,让他样逃不过死亡追袭。只是陈缉已经考虑不
比凛冽夜风还要冷上千百倍冰寒从脚心直通头顶,把陈缉五脏六腑齐冻结。差点弓都射不到距离上,用手抛出标枪竟然能击毙敌,这是何等神技!
逃!逃!逃!
陈缉不敢再回头,用力迈开已无知觉双腿,拼命地向前方逃去。他已经无法再去考虑逃路方向,恐惧完全控制他心脏。心底只剩个念头,那就是逃!
乾坤掷,便将近五十步外地逃敌扎死在地上,跟着从村中杀出来乡民阵惊呼赞叹,但李信依然面无表情。他看着陈缉独自奔逃背影,没有再追上前。
阵狂风掠起,扎在李信头上英雄巾在风中狂飞乱舞。赵隆骑着他那匹老马从李信身边冲而过。马颈之下,团黑影摇晃着,股浓烈腥气散入风中。李信动动鼻子,这是他熟悉味道——是被熟铜简敲碎天灵盖后流出脑浆,再混着血水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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