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等贼子就是靠着隔绝上官和百姓,从而内外渔利。但韩冈不同,士人周游天下,是从祖师爷那里传下来传统,他又来自后世,更是把离乡背井视作等闲。出村进城,为自己讨个说法,就像吃饭喝水般简单,根本不算什。
注1:中国古代,大约是元明之前,媳妇称呼夫家父母不是公公婆婆,而舅、姑。所谓“待晓堂前拜舅姑”,便说是洞房花烛后出外拜见公婆。
注2:宋代嫁妆田另
,韩阿李妇道人家说个气话没什,他可不能跟着昏头,“三哥儿前程要紧。”
韩冈沉默着。在将军庙里,他笑语盈盈,充满自信,从庙中回来,也是派安稳,气息宁定。将心中熊熊怒火藏得无人看出,只有收在袖中拳头握得死紧,如刀双眉微不可察地颤着,似是要出鞘斩人。韩冈如今杀李癞子全家心都有,李癞子打他家菜园主意不提,如今又把手伸到云娘身上,用得还是如此恶毒手段,直欲逼着韩家家破人亡,这事他如何能忍?!
不过,这也是韩家没有权势缘故,如果他是相州韩家子嗣,谁人敢小觑他眼?如果他现在已经名动关中,又岂是李癞子之辈所能欺辱?
“不会永远如此!”韩冈恶狠狠地想着。如今情况下,不论用什办法,总要为自己弄到张官皮来护身。只恨李癞子逼得太急,却也不是整理理论时候。
但即便没有慢慢做学问时间,韩冈也照样无所畏惧。这个时代毕竟是文人当家,秦州城里*员百十,有多少文官在!自己有学问、有才能,外形又不算差,还有个名气够大老师,岂是李癞子能动得?韩冈本想着走稳点,但有事临头,那就稍快两步也无妨。总得让人知道,惹到他韩冈,究竟会有个什结果!
韩冈突然开口,对韩阿李道:“娘娘,只捅上李癞子几刀那样太不解气,还要把自家搭进去。照孩儿看,莫名其妙多份要衙前文书,这切根源肯定就在城里,李癞子也不过是借黄大瘤和陈举虎皮罢。不如先以应役名义去城中走遭,总有办法可想,留在村里只能是坐困愁城!”
若是这话让韩千六说,韩阿李肯定要发火,但由最心疼小儿子说来,她却能听得进去。犹豫半天,方不情愿地道:“难道真要让李癞子得意不成?……也罢,你爹在城里也认识几个人!”
韩冈笑着摇头:“爹爹年纪大,还是让孩儿去城里走遭罢!”
“那怎行!?”韩阿李和韩千六脸色大变,就这个儿子,再出点意外日后谁给他们送终?韩千六忙道:“三哥儿你病还没好利索,又才十八岁,怎去得?!”
韩冈仍然坚持己见,现在这种情况下,留在村里毫无机会。只有走出去才能杀出条路来,不论是整治李癞子以及他身后黄大瘤和陈举之辈,还是为自己博个功名,都必须走出去。许多村人不敢离开乡土,任凭县里胥吏和本村里正欺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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