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言嘴唇微动,似乎念叨着什,只黎平听得清楚。
“他是……是……他是……”
“他……是谁……?”
又落下泪来,嗫喏着说:“他是……是谁?是……他是……是李……李沦……”
他吐字极困难,好像每个音节都有千钧重力道,压在他心上,坠在他舌尖,叫他。可黎平不肯放过他,犹自追问:“李沦那个没良心小畜生活该挨千刀,你哭什?”
“李沦……他……李沦……他是……”李言答不上来,越发颤得厉害,闭着眼只流泪,不肯再说话。
直到李澜端那滴血参汤过来,才有些惊讶地叫道:“父皇怎哭?”
黎平还不想把那点说不上来起色告诉他,便摆出副你少见多怪嘴脸来,哼道:“他不是常哭,总不过是被你气。”
李澜听得委屈极,瞪他眼,低**放软声音道:“父皇不哭……你就要……就要见到你澜儿。来,把这药喝。”
“澜儿……”李言慢慢地睁开眼来,怔怔地看着李言,眼泪落得越发厉害,却又不知道为什会这样,只觉得满心里都是饱胀酸涩和痛楚。
李澜怎看得他这般情状,自己都快哭,急忙拿手帕小心翼翼地给他揩去,翻来覆去地低声哄:“你不要哭,不要哭……你要什,你给说……你先把药吃,你要什,都可以给你。父皇,你不要哭……”
黎平见状,便也上前道来哄,总算哄得皇帝趁热喝参汤。李澜犹自不安,拉着黎平问:“父皇是不是不舒服,身上疼,才哭成这样?黎掌院,你快给他仔细看看,他怎……”
黎平知道缘故,是以很有几根成竹地道:“殿下勿忧,老人家身家性命都在你手上,保管到时候还你个好好皇帝就是。”这般说着,倒也还是坐到龙床边上给皇帝诊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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