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穿着白裙子，扎着红领巾站在爸爸妈妈中间。
她挽着妈妈
手臂，像两朵花。
“这小女孩真漂亮。”江澈抬头，从心里笑出来说。
褚涟漪接不上。
“这张你多大啊？”江澈拿
其中
张跳舞照片问。
有点凶褚妈妈，有军人作风，规矩森严，总是被气着，板起脸生气……然后又被父女俩哄得忍不住笑出来。
笑完努力还严肃，掰道理，说着别以为你们闹下就没事，事情怎
怎。
父女俩假装老实听着，句句应是，但是眼神里偷藏都是狡猾和得意。时不时还找机会对视笑下，说：好险，好害怕。
“欸。”
“嗯？”
“妈妈在军区医院工作？”
“嗯，兼着。”
褚妈妈似乎有些不苟言笑，而且身上有股严肃军人气质，让江澈忍不住说：“看照片，等去看妈妈时候，
定发慌。”
他说自然是到坟前。
“知道就好。”褚涟漪笑下，说：“妈妈严肃起来可是真有点凶，但是如果爸爸还在……你们说不定能处得很好。”
下车还有段路要走。
随行人落得远，江澈和褚涟漪道走着，看见放羊人在山岗上，看见窑洞高低成排，路咋咋呼呼。
褚涟漪这天几乎都是个状态，气他吧，又忍不住看他，嘴里说着他胡闹折腾，眼睛里却时时耐不住都是笑意。
她本当有那些复杂情绪，都快被他折腾乱。
只余哭笑不得。
褚涟漪低头看看，说：“十三，或十四那年春天吧，后来……就没有。”她尽量说得不沉重。
直被他闹，叫做褚少女，她还是第次给他看自己少女时模样。
好在他眼睛
褚涟漪喊声，把江澈从走神状态里拉回来。
“你，你要不要看看这几张？”褚涟漪似乎有些小尴尬，问。
“当然要看啊。”
江澈伸手直接整叠夺过来，低头只看眼，笑意就在嘴角浮起来。
他翻看着照片，照片上亭亭玉立小姑娘渐渐从戴着红领巾到佩着红像章。
“真啊？”
“嗯，因为……”褚涟漪瞥江澈眼，笑起来说：“都是没正形。”
她说着又递张照片过来。
江澈看见照片上戴着眼镜高瘦男人灿烂地笑着，略带顽皮样子。
不自觉开始想想褚涟漪曾经生活。
“爸和妈是大学同学，但是不同届，爸长岁，但是小两届。妈妈品学兼优，是导师得意门生，毕业直接留校任教，兼做研究，后来被爸各种小花样哄到手……说是还因此害哭老师同学好多人。”
褚涟漪说着从包里取出几张套塑料封套锯齿花边照片。
这还是江澈第次看到这些照片。
“你看，妈妈漂亮吧？”褚涟漪说着递过来张寸照，又张半身照。
当真好看，黑白寸照里女孩子尚且年轻，眉眼如画，跟褚涟漪七分相似。半身照里褚妈妈年纪稍长，但是身军装，依然英姿飒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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