匡鹤轩打来。
单飞白怕吵到宁灼睡觉,第时间接起来,压低声音问:“匡哥。什事情?”
匡鹤轩愣,也老实地把声音放低八度:“哦,宁哥睡觉呢吧。”
他还有心扯闲篇,证明应该不是什要紧事。
单飞白翻个身,把手掌压在自己面颊上,却还是忍不住用眼角余光贪看宁灼身体多重色彩:“说事。”
他将糖逗狗似洒在阿范头上:“告诉,宁灼在银槌市有什仇家吗?”
……
单飞白醒。
他舒畅地伸展胳膊腿,看向身侧宁灼时,手指尖又浮现出淡淡酥痒,想要做点坏事。
但他没有。
,梦呓似说出自己名字:“……阿范。”
查理曼凝望着这垃圾样人,舒缓地吁出口长气。
哦,是这个人。
当初,就是他把单飞白卖给他们。
查理曼用脚尖把他身体拨弄过来:“‘磐桥’?”
“……是这样……”匡鹤轩顿顿,“阿范,老大你还记得吗?”
“哦。他。”单飞白抬手揉揉自己钢铁后颈,“太记得。”
匡鹤轩舔舔嘴巴:“他说,要介绍给咱们笔大生意,希望事成后能分点给他,给他点活路。没听详细,就给挂,可挂完又觉得不大对劲,就来问问您……还要不要和他打交道?”
单飞白从床头摸下他那副眼镜,放在枕头上。
隔着薄薄镜片看去,他看到个崭新新世界。
——宁灼皮肤白,因而切痕迹颜色在他身上呈现得异常分明,且好看。
单飞白透过镜片,伸手轻轻触摸点按着那由自己手缔造吻痕,很有成就感。
打断他美好、独享宁灼时间,是通通讯。
阿范打个激灵,急急否认:“不是!不是!”
查理曼轻声道:“喂,想报仇吗?”
情绪激动阿范突然安静下来,将死黑无神眼睛投向查理曼,嘴唇兴奋地哆嗦起来。
“……想。”
查理曼将手插入大衣口袋,掏掏,只摸出来几颗糖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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