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灼调整
下坐姿：“上路。”
阿布关怀他：“你需要买些药吗？”
宁灼：“……发动。”
阿布：“好
。最近药店距离1.2km。”
宁灼：“……”
他还是完整吗？他精神还正常吗？
他如果真回到自己身边，他……还能养得起他吗？
可宁灼最终什
也没有告诉他，只是似是而非地告诉他，再带着希望，等等看。
希望和绝望，有时只是线之隔。
宁灼托托腰，在本部亮绝望与希望交织视线中路走远。
他神情、语气和狼狈模样，落在任何个稍有良心人眼里，都会忍不住动容。
宁灼不。
“谁知道呢？谁叫他好好监狱不蹲，非要往外跑。”
说着，宁灼俯下身，从本部亮上衣口袋里取出枚还在亮着□□纽扣型录音设备，扬手抛，恰好没入粉碎池绞动不休齿轮间，直接破碎成堆残渣。
宁灼收回视线，望着面如死灰本部亮，继续道：“往好处想想，说不定他现在还活着。”
”
宁灼想想，又补充道：“啊，就是不能活得太舒服。”
本部亮还没来得及明白宁灼意思，就在阵刺骨剧痛中面容扭曲地痛呼出声：“啊——”
宁灼脚踩断他踝骨。
本部亮在地上狗样翻滚痛嗥，眼泪成串下滚，好不容易擦干净眼镜歪歪斜斜地挂在鼻梁下方，又蹭上垃圾污渍。
最后，宁灼还是买管软膏回家。
他暂时没打算去找“调律师”。
对“调律师”来说，和自己交易，是生意；和本部亮交易，也是生意。这两者是平等，没有高低之分。
对宁灼来说，这是个人情，是“调律师”欠他。
想用本部亮情报就抵消这
本部亮在无尽想象中，全身颤抖得越来越厉害。
他俯下身，捂住面孔，低低呻吟：“你杀
吧……”
然而宁灼走得头也不回。
跨坐上阿布时，宁灼低低嘶声，双手攥住把手，缓过那阵异常胀痛。
阿布读取到他异常，礼貌地询问：“是坐垫不够柔软吗？”
本部亮手段被识破，正在凄惶间，突然抓到根救命稻草。
他强忍疼痛，抬起猩红片眼睛：“……你意思是，阿武还没死？”
宁灼俯下身来，双手支在膝间，轻声道：“不知道。不过你可以等等看。”
本部亮全身簌簌颤抖起来。
如果阿武现在还活着……他会是什样子？
宁灼知道，这脚足以把他变成个跑不动、也走不远废人。
本部亮会成为下城区最可怜、最卑微，连最便宜机械踝骨都没钱定期更换底层流浪汉。
将这落水狗痛打顿后，宁灼转身要走。
“等，等下……”本部亮挣出口气，无比艰难地伸手牵住他裤脚，“儿子……在哪里？”
他抬起头来，带着点期盼口气，卑微地询问：“他死吗？求求你，告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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