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对宁灼好,也倾尽全力。
宁灼问他心思,他就全部讲出来。
单飞白以为讲出来也没有什。
可股脑把心事倾吐而出后,单飞白心不仅没有轻松分毫,反倒怦怦地跳得越发紊乱。
这个从来不会心虚人攥紧滚热手掌心,期待着宁灼回应。
“是要宁哥活着,是要你看见,也是因为喜欢宁哥……”单飞白顿顿,有点害羞地说老实话,“……流血宁哥,也喜欢。”
这番告白,落在宁灼耳朵里,统统变成孩子话。
对此,宁灼态度很简单:他不信。
单飞白说“喜欢”,确让他有些悸动,可那不是宁灼认为自己能享受到东西。
更何况,宁灼从不知道单飞白话哪句真,哪句假。
宁灼想,妈,梦里也是口混账话。
他手指拢上单飞白咽喉,却没有发力,只是逗弄样地轻轻捏着他喉结:“……疯狗,那你‘磐桥’呢?”
单飞白说:“他们跟那天,就知道是条疯狗。”
宁灼:“小时候可没见你这样。”
单飞白又自然拿出撒娇腔调:“有潜伏期嘛。”
家。
何其可笑。他宁灼明明就是个无家可归人。
宁灼不想和他纠缠这些,又问:“这和你拖‘海娜’人下水有什关系?”
如今,宁灼听自己声音都是朦朦胧胧,像是隔着水、从水底传上来似。
而单飞白把胳膊横在宁灼大腿上,自己枕上去,仰头痴迷地看着他。
宁灼停顿几秒,抬起红酒味手掌,抓住他狼尾,手劲儿不小地拽把,用两个字为他告白定性:
“……骗子。”
单飞白乱跳着颗心骤然刹车。
他失望地低下头去,把额头埋进宁灼大腿间,不高兴地蹭圈。
但不消分钟,单飞白就恢复元气,抬起头来,见宁灼已经烧得失去大半意识,像是力不能支般,微
毕竟,从他们相识那天开始,他就在撒谎。
单飞白却猜不到宁灼心思。
对自己那点小心思,从仓库里挟持住宁灼、把匕首鲜血淋漓地捅进他肩膀时,单飞白就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些。
可他从不被这心思束缚,也从不去细想,只是全然顺着自己心意去做事。
要和宁灼作对,就倾尽全力。
宁灼:“所以才咬?”
单飞白:“那是因为喜欢宁哥。”
宁灼:“刚才不是说因为不想回家?”
单飞白:“开始是。咬你时候,已经不是。”
宁灼:“那后来又捅是几个意思?”
和宁灼对敌多年他最清楚,宁灼精力四射、不知疲倦,是全靠口腔子里热气顶着、撑着。
那口气旦散尽,他就会立即轻飘飘地化作蓬幽魂。
单飞白不准。
单飞白说:“你要死,劝不住你。只能拉‘海娜’来陪你。”
他用温柔中带着丝天真语气说:“们在条船上,要死就起死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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