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里是下城区处旧城寨,建筑结构特异,有座轻轨穿楼而过,从外头看,像是把这立体而混乱大楼箭穿心。
这回接待他“调律师”仍是三哥。
三哥托住下巴,满腹哀愁:“这些日子是被哪个小弟弟绊住脚啊,都不理人。”
宁灼和他斗嘴皮子斗惯:“你又不是人,别硬装。”
“滚蛋,风流倜傥,个鼻子两个眼睛,哪里不像人?你凭什这说?!”
对宁灼,匡鹤轩却并不算怕。
当时单飞白身受重伤,被带到“海娜”、生死不知时,匡鹤轩明知道来可能会死,可面对宁灼,也是敢上前质问、出手袭击。
对宁灼,他不是怕,而是敬。
二人现在还会时不时对战几场。
和宁灼相处时间愈长,匡鹤轩愈发现,宁灼比单飞白更容易相处。
……
宁灼向外走时,在走廊上迎面撞见来拿营养补液匡鹤轩,以及另名“磐桥”雇佣兵。
匡鹤轩本来正插着兜跟那年轻人讲话,瞧见宁灼后,立刻把双手从口袋里抽出来,规规矩矩地点头,句问候在嘴里转两圈,没能发出来。
宁灼也只是分给他个眼神,随即阵风似从二人身边掠过。
年轻雇佣兵明显感受到,身边匡鹤轩肌肉绷得紧紧。
灼想,他有正事。
但他又想,快去快回。
至于为什要“快去快回”……
宁灼向来有着种莫名其妙敏锐直觉。
直觉告诉他,先不要去深想,你不应该去想这种事情。
“凭嘴长在身上。”
不等“调律师”再回嘴,宁灼难得主动偃旗息鼓。
他还想着“速去速回”事情。
他把小皮箱钱放在柜台上,简明扼要地说出自己诉求:“要‘哥伦布’音乐厅内部构造图。最详细。”
“调律师”望着那箱子钱,居然反常态地没有去
他冷淡无情外表下,带着股别样、能叫人死心塌地魅力。
可当着自家人面,匡鹤轩总不好承认自己被个男人魅住。
于是,他假装和小雇佣兵对话,却眼眼地望着宁灼,直到他身影彻底消失,才肯收回视线。
……
当夜七时,宁灼准时踏入“调律师”新根据地。
他压低声音问:“匡哥,你怕他啊?”
转过头去、看宁灼身影渐行渐远,匡鹤轩才小声骂道:“……屁。”
匡鹤轩这辈子怕人不多,单飞白算个。
老大有钱,会玩,在怀揣腔奇思妙想同时,又是个杀人不眨眼厉害人物。
和他相处这多年,谁也摸不准他脉,自然是畏中有怕。
所以他就深呼吸记,管好自己,真不再去想。
单飞白很快恢复孤身人状态。
他默默起立,把盘碟只只丢到洗碗机里,拖着步子回到宁灼房间。
屋子里满是宁灼气息——薄荷油味道,清凉微苦。
单飞白把自己裹进被子里,沉默地、快乐地打好几个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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