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被宁灼冰冷如雪手指擦过头皮,他肩膀微微颤,手握住桌子角,也停止咀嚼动作。
他前倾身体,专心地享受着抚摸。
宁灼却很快抽回手,以向他走来时同样步速,快步向外走去。
宁
他顿顿,用撒娇语气,轻描淡写地抛出个让人心惊事实:“宁哥,这是这大半个月来搞第三次谋杀。”
“次是哈丹出来采购物资,次是李顿出来给联合健康旗下家公司经理送全家福套票。都没找到下手机会。”
单飞白眼巴巴地望着宁灼:“……怕你生气,失败那两次,都没跟你说。”
宁灼心平气和之际,只感觉想笑:“为什要生气?”
“不知道。”
临走前,他问单飞白:“你就不想,万哪个环节出问题,要怎办?”
万他拆铁栏杆时,有保安来质问他身份呢?
万他躲在桌下时,推桌子人感觉分量有异,低头掀开罩布检查呢?
万那天天气预报有误,是个大晴天呢?
万有人勤快些,不怕那使用日久、表面干净、实则藏污纳垢旧罩布,动手把罩布抹平,把他精心设置小机关弄掉呢?
大胆地从桌底钻出来,抹去自己来过切痕迹,推开他提前为自己留好退路,稍微留意监控,绕上几绕,就能成功汇入参加庆典众人之中。
在发现那扇门后,贝尔和哈迪齐齐感觉自己是受莫大羞辱。
因为手段太简单,衬托得他们像两个大傻瓜。
怀揣着满腔雷霆之怒,他们带着技术人员,把整间仓库如同抄家般横扫遍,搜出无数DNA痕迹,雄心勃勃地带回去化验。
但林檎越分析,越觉得这是个彻头彻尾狂人、怪胎。
单飞白脑袋微微低着,他头发蓬松蜷曲,是头好头发,只有在脑袋后头扎出把俏皮小狼尾,才能勉强收拾服帖,“……就想要把事情做成,叫宁哥高兴。”
宁灼是很少笑,而且今天笑过,不好再笑。
于是他大步流星地走回来,在单飞白脑袋上奖励似摸大把。
——看他这副样子,宁灼总有种想法:他那密密头发下面,或许有双毛茸茸狼耳朵。
狼耳朵单飞白当然是没有。
万那两个学生是个愣头青,警察问什就答什呢?
万他推开仓库门出来时,栏之隔家属楼那边正好有人经过呢?
……
单飞白正是爱吃爱玩年纪,嘴里闲不住,自己给自己剥个奶糖吃。
听到宁灼问题,他眨眨眼,轻松道:“那就装傻充愣,找个机会回收炸弹,再重新想个计划呗。”
般大胆妄为人,很难兼有“心细如发”这个特质。
可就冲对方连石头也能搬起来点点擦干净态度来看,林檎有种预感,两位警官怕是要无功而返。
在贝尔和哈迪忙于调查线索时,林檎想,他要出门去走访下。
……
宁灼也要出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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