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非他冒着和“磐桥”不死不休风险,把单飞白推出去,再把火给点天灯。
宁灼看眼单飞白,觉得他虽然时常欠着去死死,可大公司那些脏东西加起来,烧成灰,撮成堆上秤去称,也不及单飞白半两骨头值钱。
草草睡觉、勉强恢复头脑清醒宁灼,索性把事情从头想起。
据单飞白说,他是被人在别处击倒后,拖到长安区来。
这背后人显然想要玩手祸水东引,把事儿栽在向来和他有仇自己身上。
单飞白抿住嘴巴,再次沉默。
在宁灼以为单飞白又要和他兜圈子装傻时,单飞白缓缓道:“白盾、瑞腾、interest、韦威、联合健康……可能都得罪,但具体是哪家动手,说不好。”
宁灼:“……”
他半晌没说话。
他不大理解单飞白干什事,能口气得罪这多人。
他得寸进尺道:“哥,再送副吧。”
宁灼气极反笑,知道他浑身上下脸皮最厚,扇他耳光也不怕,就伸手去拍他脸:“无赖。”
单飞白骄傲且理直气壮:“赖你家。”
气氛就这微妙地缓和下来。
单飞白趴在床上,单只脚荡在空中,晃来晃去,试图再次接上他们睡觉前讨论话题:“哥,那个人到底是谁?”
距离里,宁灼也蹭到他小腿迎面骨上处明显增生痕迹。
单飞白乖乖下去,但是没下床。
他把滑落被子往上拉拉,大半都盖在宁灼身上,照例留角给自己。
确认自己在他身上确实留下不可磨灭痕迹,宁灼心气儿稍顺,也没有非要轰他下床去。
宁灼向来是觉睡醒就算睡过,从没有睡回笼觉习惯。
然而,宁灼并没按照那人预定计划行事,误打误撞地免去场和“磐桥”生死之斗。
宁灼在思考中抽空看单飞白眼,觉得自己这次善心发得有理,赞许地对自己点下头。
火着在长安区,长安区又归“海娜”管,所以自
他这些公司老总祖坟上放狼烟?
但如果单飞白说是真,自己收容他和“磐桥”,会不会把这些公司起得罪?
经过番深思熟虑,宁灼下个判断:暂时不会。
但他必须要做点什,把这个“暂时”变得尽量长久点。
他已经从火场里把单飞白抢出来,现在想撇清干系也难。
宁灼不接他招:“混这多年,规矩忘?”
雇佣兵规矩,向来是用换,等价交换。
每样情报都没有白白交出去道理。
单飞白:“宁哥想知道什?”
宁灼:“你得罪谁?”
可身边陡然多这个大活人,宁灼得想办法安置他,因此没有急于离开。
他问:“睡多久?”
单飞白回头看眼沉沉地浸在黑暗中钟表,准确报时:“四个小时。”
宁灼看他:“眼镜呢?”
单飞白扭回头来,嘴角下垂,作委屈状:“被人打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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