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姜正平没有允许自己细想下去，手指先于思维动作，啪地扣下
扳机。
咔哒。
空枪。
姜正平
理智和思维到此时才真正就位，
阵近乎窒息恐惧后知后觉地决堤而来，逼得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大喘起来。
然而，不等他喘匀口气，陈夙峰速度极快地从易水歌手里接过调整好枪，对准自己太阳穴，猛开枪。
划划时，姜正平还不觉得有什
。
六分之概率，要撞上也是有困难。
直到冷冰冰枪口，枪身难闻油气混合着生涩冰冷独有气味扑鼻而来时，他腿本能地被催软。
这是任何生物面对死亡都应有恐惧。
他吞咽下口唾沫，却第次发现唾沫里滋味丰富复杂，里头还掺杂点淡淡血腥气，呛得他喉咙疼痛。
当熟悉卡顿声响起后，这位年轻亡命徒抬起眼睛，没有威胁，只有悲悯。
只是那份悲悯是空洞，不是对着他，好像是对着空气中某个游魂。
他把枪交还回去，用平板语气说：“……又轮到你。”
脚下地毯变得格外柔软，重力在此时完全失效，人像是没有根似，脚明明白白地踏在地上，人却烟似往上走。
姜正平口气卡在嗓子眼里，怎都舒不匀，那只稳稳勾住击发器手指也受影响，压得扳机微微下陷，可就是无法实实在在地扣下去。
万呢。
万这枪下去，真让他碰到运气，他就会变成团数据垃圾……
值得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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