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他这般解释,卅四突然心情大好:“‘顺便’前来探上探?这‘顺便’,‘顺便’十五里地?”
徐平生有些羞恼,趴在他背上不吭声。
卅四快步往山下走去,步履添几分轻快:“别听那老板瞎说,这里山石质地糟糕得很,还经不得随手劈。”
徐平生不服道:“也是,为减少些麻烦,省些时间……们在此地呆久,银钱不够使,还怎支撑到下个地方,寻剑?”
卅四闷声笑。
徐平生眨眨眼,实话实说:“……饿。”
“饿也给忍着。”卅四颇怨念地自言自语道,“……跟那些杂碎交手,道口子没划到,倒被你喝壶血,上哪儿说理去。”
徐平生被他说得有些羞惭。
饮血事情他还记得,卅四说“壶血”,也绝不是夸大其词。
徐平生安静,并不代表卅四不会追根究底:“大半夜,你不睡觉,瞎跑什?你怎被他们抓着?”
尸首扑去。
可还没等他碰到尸首被切开咽喉,双手便从后反剪他双臂:“……平生,徐平生!”
徐平生饿得难受,拼命挣动,然而由于失血过多,他那点顽抗宛如猫狗在主人身上蹭痒。
很快,股新鲜血气在他鼻翼前弥漫开来,似是有人割开自己手腕。
那向来玩世不恭声音时间变得温柔如梦,诱哄着对徐平生道:“来,喝血,别喝他们,脏。”
徐平生搂住他脖子胳膊紧紧:“……笑什?”
“那十三年间,得给各家弟子们搜罗、筹备防身所用兵刃,自是要在各地奔走。”卅四扭过半张脸去,“现在诸事安定,咱们两人是出来玩耍,不寻剑。”
徐平生懵懂问道:“……不寻?”
卅四笑答:“是,不寻。你那灵石也甭藏着
说实在,卅四心情非常不好。
若不是有那些杂碎垫背,让他撒时之气,卅四还真不能保证趁徐平生昏睡时不揍他顿。
徐平生怎会不知是自己疏忽大意惹来祸端,伏在他背上,有些磕巴地解释道:“……是去兵器铺,帮你问剑。”
卅四猛然驻足。
徐平生别扭道:“本来是,随口问。兵器铺老板说,此地邻水,潮湿,本不容易出好石,他们本地锻造石器用具,采是黄牛峡上山石。便打算……顺便前来黄牛峡探上探。未曾想……”
徐平生饿极,扑上去衔住那不断涌出甘霖血口,迫不及待地啜吸起来,喉间发出异常饥·渴吞咽声。
他不记得自己喝下多少血,只知道自己稍稍恢复意识和气力时,正被卅四背在背上,沿着崎岖山路缓缓下行。
徐平生虚着眼睛,看向距离他最近卅四脖颈处皮肤。
那段皮肤因为失血而变得惨白不已,淡青、淡紫颈脉在这惨白之下被衬托得异常分明。
“醒啦?”后背稳定呼吸声中断,卅四便猜到是徐平生要苏醒,“怎样,还饿不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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