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重光对
他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。他只想到个暂时没有徐行之地方,免得那正在他心头撕咬怪兽突然窜出来,伤徐行之。
他甫走出塔外,便见行人急匆匆迎面而来。
满身是血周望被陆御九打横抱于怀间,周北南满面煞气横提长枪翼护在其身侧,二人均是面色苍白,更衬得周望身上鲜血猩红刺目。
陶闲正背扛着周望平日惯使双刀,那东西对他来说太沉些,刀套将他单薄胸膛勒得下陷不少。
他脸红脖子粗地跟在最后面,但情势危急,几乎无人注意到他现在窘态。
在放弃刺杀后,他似乎也暂且撂下段心事,呼吸声在紊乱刻钟后,重归安然平和。
这次听起来像是真睡着。
黑暗中,孟重光缓缓睁开眼睛,悄无声息地翻坐起身,目光茫然地滞留在徐行之安睡着脸上。
半晌,他对那睡着人问道:“……为什?”
为什自己满心欢喜盼来人要杀他?
处都细细叼弄伺候遍,边亲边发出模糊沙哑笑。
孟重光最吃他这套,每每被他吻热吻痒,情动腰软,自是求饶不止,师兄亦不理会,他便如师兄所愿,翻身将他拖至床内,行那阴阳之礼……
然而,所有美好幻想,截止在样冰冷尖锐物体抵上他额心朱砂痣时。
起初孟重光没想到那是什,待他想明白,却也没有动上分毫,甚至他还在继续模仿着徐行之佯睡时呼吸。
然而,曲折幽深冷气正从他胸口中泉涌而出,把他彻底冻僵。
血腥气把孟重光从昏天暗地迷思中稍稍拽出些。
他问:“这是怎?”
陆御九来不及答话,惶急地抱着周望往元如昼屋子里去。
周北南怒意勃然,双眸子里拉满血丝:“道他们今日怎打就跑,敢情封山老王八蛋设埋伏,百十来号人蹲在山坳里,专等着们自投罗网!”
他想把略有凌乱头发向后捋捋,却发现发冠已是歪歪斜斜,心中火气更旺,干脆把将发冠也扯下来:“这群欠埋灰孙!亏得阿望只是伤在皮肉,若她有个三长两短,老子追到天涯海角也得把这群人脑袋个个削下来!”
看徐行之衣服,明显是被刚刚投入蛮荒,那这十三年他去哪里?
师兄是来杀自己,那,莫不是这十三年来,他直同那九枝灯待在处?!朝夕相对?!渐生情愫?!
纷至沓来猜想和醋意几乎要把孟重光脑袋挤爆。
但那熟睡人又不能给他答案。
片刻后,孟重光穿戴整齐,漫无边际地晃出房门。
……他朦胧地想道,师兄会不会刺进去呢。
答案只有是或否,但为想清楚这个问题,孟重光几乎是熬干自己所有神志与气力。
不知过去多久,他预想中疼痛未曾出现。
孟重光听徐行之发出声含糊低骂,旋即是薄刃滑入鞘中声音。
很快,他又躺回原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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