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他转念想,并未开口否认,而是含糊道:“还好,总算是过来。”
徐行之实在是被那世界之识真真假假消息弄得怕,现在他亟需些靠得住东西,来稳住他被原主记忆扰得团糟心神。
……曲驰已是心神失常,指望不上;孟重光心思深沉,难以应付;陆御九进蛮荒前也只是个中级弟子,或许不很能解过去发生种种秘辛;陶闲更不必提,丹阳峰外门弟子而已。
如昼……
想到这个名字,徐行之便觉得心窝上挨拳似,闷闷难受得紧。
“嗯。谁来叫你都不醒,昨天陆御九来看你,还被你给吓哭。”周北南似乎说话不刺徐行之两句就浑身难受,“你是猪吗?”
徐行之点都不介意:“爹,你肩膀上伤怎样?”
周北南:“……”
没能从徐行之这里讨到口头便宜周北南颇有些忿忿:“老子好得很,段时间不能动枪而已。”
周北南显然对自己事情不大关注。他很快盯紧徐行之,反问道:“你怎回事?自从进来蛮荒后就总是昏天暗地睡,不是身体出毛病吧?”
,他用手肘压住床边,勉强把身体给掰正后又发会晕。
能开口之后他说出第句话就是:“躺四天,下地你就闻着味儿来?是不是闲着没事儿就往这里跑啊。”
方才在梦中还与他饮酒互殴周北南涨红脸:“滚,少往自己脸上贴金,是怕你个不小心死在床上没人给你收尸。”
“怕死,你刚才接干什?”
周北南睁眼说瞎话:“……谁他妈接你?再说,你看看这样接得住你吗?啊?”
若不是原主记忆,徐行之绝不会发现她和梧桐有那多相似,以至于他现在根本不敢去见元如昼。
相对而言,周北南身为应天川大公子,最能知道些内部事务,最重要是,他机心最少,徐行之哪怕问得稍深些,也不必担心会,bao露些什。
……说白,就是傻。
果然,不等他
徐行之时语塞。
就目前状况而言,他还真是出大毛病,从皮到骨都换到另个人身上。
周北南见徐行之不说话,反倒起追根究底心思,逮着他问:“你到底怎?心事重重,以前你不这样啊。以前……”
提及以前,他倒是自己先闭嘴,难得地斟酌下言辞,方才开口道:“也是,这些年你跟九枝灯呆在块儿,他没少难为你吧?”
徐行之愣,知道他是误会什,而且误会得挺大发。
“接不住你还接。”
周北南被噎得翻个白眼,但还是认命地跟徐行之起并肩坐到床下:“狗咬吕洞宾。”
徐行之笑笑,伸手扯过幔帐,把手上蹭到尘灰擦去。
玩笑归玩笑,徐行之这下着实摔得不轻。他脑袋里像是炸蜂窝似,嗡嗡尖叫许久,他才缓过这阵劲儿来,盘问周北南道:“……睡四天?”
……怪不得周北南都能下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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