包括叶补衣在内各家弟子均是似懂非懂。
徐行之摸摸叶补衣脑袋,转身离开海湾,在走到无人处后方扬声道:“……你可明白?”
九枝灯从旁树后闪出,眉眼低垂:“师兄,……”
徐行之背身对着九枝灯,叹声:“你是觉得你要是赢周弦,会被人议论身份吧。何必在意这些?赢就是赢,输就是输,瞻前顾后,有什意思?”
“……不是。”九枝灯忍得脸颊煞白,“不是这样。”
徐行之乐:“是比你年岁大些,可也不至于到老眼昏花地步吧。”
叶补衣正脸红间,旁边又有几个应天川下级弟子壮着胆子凑过来,试探着向他打听道:“……徐师兄,那个九枝灯真是您教养长大吗?”
徐行之顿,反问道:“他怎?”
那提问弟子颇有不平:“他个非道之人,凭什能进天榜之比呢?”
另个应天川弟子附和道:“他下手毫无分寸,将程顶打伤,可不就是为报复吗?非道中人,果真是……”
袖而去。
他心情抑郁,摇着折扇晃来晃去,信步来到处白沙海湾。
现如今已是秋末,寒风凛冽,但仍有不少血气方刚年轻弟子下水打闹玩耍。四门中下级弟子均汇聚于此,等级较高弟子凫水游泳,而几个下级弟子便留在岸上看守衣物。
见徐行之,在岸上几位弟子纷纷起立向他致意,倒是水里几个风陵山弟子与他熟稔,热情地邀请他道:“徐师兄,道来游啊。”
徐行之裹裹外袍,笑着拒绝:“不用。”
“程顶是太过冒进,才自食恶果。”徐行之在听到更难听话前便打断那人话,“你们若是看过那场比赛便知,九枝灯他最后招并无伤程顶打算,是程顶打算硬攻时失手,才伤重至此。再说,是谁教你们非道之人就定然是恶徒?”
各家下级弟子面面相觑。
那容易害羞小弟子叶补衣鼓着勇气附和说:“觉得也是……非道之人不定是恶人呀。”
徐行之清清喉咙,平声道:“要说,魔道,鬼道和仙道都是样。没有谁比谁好,也没有谁比谁低劣。……魔道与鬼道,常以他人为媒介修炼,自然要快上几分,但因为东西太容易得到,反倒会失去本心;仙道以己行修己心,慢是慢些,但不容易走偏,是最容易心安理得活法。”
“然而,只要不肆意为祸,专心修持己身,那三道之异也只存于偏见之中。你们可明白?”
有个弟子嘀咕道:“师兄往日最爱与们凫水,怎得这几年都不玩?”
徐行之捡块石头丢下去:“就你话多。”
他故意扔歪,底下弟子也都解他为人,晓得他不是真生气,就都嘻嘻哈哈地散开,各自玩耍去。
徐行之四顾之下,发现等候在岸上人里有那日带他去戒律殿叶补衣,便扬手同他打招呼。
叶补衣兴奋得两腮红红:“徐师兄,您还记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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