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分辨不出落在他发间是不是亲吻,那暧昧又宠溺触感叫他时恍然,脸上竟隐隐烧起来。
他干笑两声,才道:“走吧走吧。再不走酒就要凉。等晚上回来,还得把广府君罚抄经抄完呢。”
正欲起身时,他便觉道温暖自身后毫无预警地贴过来。
抱着他睡几年,这怀抱属于谁,徐行之早已是烂熟于心。
他苦笑声,再转过脸去,便是如既往轻佻微笑:“哟,重光,怎跑出来啦?”
孟重光拥住他后背,双臂环紧在他胸前,依恋又有些心疼地蹭蹭:“师兄,大家都在等你呢。”
徐行之笑道:“是,是离席太久。走吧,快些回……”
不想叫别人提起时,只知是‘徐行之兄长’,而不知是徐平生。”
徐行之难得被训得抬不起头来:“……此事只有北南知道,他会帮隐瞒。”
徐平生不愿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,重新提笔:“无事就先走吧。”
徐行之嗯声,把绿豆糕放在案角边,见徐平生抄得专心,便引颈过去看眼,把题头念出来:“《太上元始天尊说北帝伏魔神咒妙经》……”
徐平生肩膀霍然僵,慌忙伸手去捂:“谁叫你看?”
孟重光却紧紧抱住他,动不动。
徐行之:“……重光?”
窗外山影倒卧,丝丝残照隔窗落在二人身上,将他们袭白衣均染上红沄沄光泽。
作者有话要说:半晌后,道温软东西落在徐行之发间:“……没事儿,师兄不要太介怀旁人对师兄看法。重光会在你身边陪着你,直陪着,时刻都不会离开。”
徐行之愣住。
徐行之时欢喜,竟忍不住露出孩子样神情:“兄长,你是帮抄吗?”
徐平生别过脸:“自己抄着玩,修身养性罢。”
徐行之仍渴望得到个温存些答案:“……可你分明有在学字迹。你看,惯常写字便是这样……”
徐平生羞恼难当,将竹简卷,不留情面地把从中折裂,信手掷下地面后,只穿着单袜便踏出殿门,把徐行之人抛在殿中。
徐行之跪坐在原地,不知呆多久,才下地伸手把那卷裂开竹简取在手中,用袖口珍惜地擦擦,收入袖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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