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行之懒得同他虚应故事,随便揖,大踏步出戒律殿,气得荣昌君面皮发青,只顾味喊着“不像话”。
徐行之出戒律殿,守在外面九枝灯迎上来
应天川戒律殿。
刚才还是脸不服气程顶面上已难掩得意之色,而押送他至此徐行之却面露讶然:“荣昌君,你这是何意?”
荣昌君是应天川戒律殿之主,他冷着张面皮,冷然道:“弟子切磋,又怎能说是斗殴滋事?徐行之,你并非首次参加天榜比试,怎连这点规矩也不懂?”
徐行之抬杠道:“恕弟子确不懂。弟子只想问,切磋之时可允许用真刀真枪?他用真枪伤师弟,又言语辱及另名师弟声誉,需得为他们讨个说法。”
荣昌君粒粒数着手中念珠:“多事不如少事,天榜之比,事务繁杂,岂能被这些细枝末节所扰。程顶,你现在回去闭门思过两日,再与那两名被你所伤弟子道歉便是。”
这是什?是什?!”
“……这叫石灰粉。”徐行之袖手而立,无耻道,“小混混在街头打架都是这个样子。你家里人没教过你,就给你上课。不收你钱。”
语毕,他四下张望,在不远处角落里瞧到个拿着笤帚,神情茫然年轻应天川弟子:“受累打听下,应天川戒律殿在何处?”
那小弟子受宠若惊,放下笤帚,拱身揖,紧张得有点结巴:“弟子愿领徐师兄前往……”
徐行之边伸手逮住那程顶后领,边将“闲笔”变幻为盘长绳,麻利地把程顶绑起来:“受累。你叫什名字?”
程顶答声是,起身离去,临走前还不忘得意又愤恨地剐上徐行之眼。
目送着程顶离去,徐行之抿唇笑,抬头直面荣昌君:“荣昌君,据所知,在天榜之比期间寻衅滋事,按您所谓规矩来算,是要取消天榜之比资格。难道在荣昌君看来,那多弟子亲眼所见之事,竟不能作数?”
荣昌君说:“只不过是青年人义气而为,又有何不能宽宥呢?”
徐行之看着他:“……说白吧,因为他是应天川今年竞选热门,您就不打算管,对吧?”
荣昌君瞪大眼睛:“你这是何态度?咆哮戒律殿,该当何罪你可知晓?”
小弟子激动得脸颊泛红:“弟子名为叶补衣,仰慕……仰慕徐师兄多时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他才注意到徐行之手里提着是谁,终于意识到自己失态,立即捂住嘴巴,声音低下来。
程顶哪里还顾得这个,当他灰头土脸地缓过神来后,竟发现自己被捆得结结实实,这个结局令他狂怒不已:“你放开!!”
徐行之把多余绳子挽在手里,毫不客气地拉:“别乱挣。这叫猪蹄扣,捆猪用,猪都跑不,你就更别想。”
他拉扯着程顶过去,将孟重光从地上拉起,又继续对程顶道:“……顺便教你句民间谚语吧,人狂没好事,狗狂挨砖头。记住这句话,对你以后有好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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