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女那条缥色长发带,和孟重光发上系着发带模样,想必
瞬也不瞬地瞧他许久,骨女才恍然意识到什,转身逃入竹林之中。
徐行之记得自己在书中确写过个女子,专司治疗异术,也确是身白骨。
若是有人受伤,只要不是伤及骨骼,她都能将那些伤口转移到自己身上,使伤者痊愈。昨天她消去孟重光全身烧伤,使用便是这种异术。
但徐行之却不晓得她究竟和原主有何瓜葛,她见到自己,似乎只想味躲避,不肯相见。
陆御九注视着骨女背影,又望向徐行之,轻声问:“师兄,你不认得她吧?”
周北南脸写满“滚滚滚”。
越是这样,徐行之越想欺负他。
他想伸手摸摸周北南脑袋,却摸个空,这才想起周北南早已身死,眼前不过是具魂魄,凡人根本碰不到他。
徐行之刚生出点点同情之心,周北南便瞪着他道:“……徐行之,你给等着,等出来就抽死你。”
徐行之同情心顷刻间荡然无存。
夜过去,徐行之恢复些元气,虽说下地时膝盖仍有些发抖,但好歹能站稳。
他腕上金链已经随着孟重光道消失无踪,奇是被绑住地方半分红痕也没留下,活动起来也没有太强烈痛感。
徐行之下床,发现浴桶里放满热水,还在腾腾冒热气。
他也不客气,痛痛快快洗个澡,稍加梳洗整理后,他从床头摸那把折扇,走出门去放风。
塔外正淅淅沥沥地飘着雨丝。刚出塔门,徐行之就瞧见只剩个头露在地面以上、怨气横生周北南。
陆御九大半张脸均被狰狞鬼面具挡住,徐行之瞧不见他表情,但却能从他语气里听出难言遗憾。
“她是何人?”徐行之顺着他话问。
周北南啧声,示意陆御九别开口。
陆御九抿抿唇:“她昨晚特意叮嘱过,不叫们告诉你。”
……但又有什难猜呢?
他随手撩起鬓边垂下绺头发,笑嘻嘻地冲周北南勾:“官人,你倒是来啊。”
周北南被恶心得不轻,恨不得马上爬出来手刃这个祸害。
正愉快地调戏周北南时,忽然,徐行之隐约听到山林间有女子在唱歌,调子美妙,润如酥,婉如莺,偶有竹响数声,似有羯鼓之音相伴。
徐行之望去,发现竹林间转出那能行治疗之术骨女。
她与徐行之四目相接后,歌声立止,浑身骨节都颤抖起来。
周北南看到他脸就泛青,却苦于无法调开视线,只能从地平线角度恶狠狠地仰视他。
不知为何,徐行之看到周北南咬牙切齿小表情,就格外想逗弄逗弄他。
他蹲下来,关切备至道:“这是怎啦?”
正用扇芭蕉叶给周北南挡雨陆御九乖巧地对徐行之说:“他因为昨天戏耍师兄,被孟重光罚到现在呢。”
听说原委,徐行之便用扇子给周北南扇风,幸灾乐祸:“那真是辛苦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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