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疆使团要秘密带褚子陵离开,因此选在凌晨时分动身。为避人耳目,褚子陵头上还被蒙上黑口袋。
在被蒙上时候,褚子陵眼角余光瞥到来相送时停云。
到别离时分,褚子陵心中倒是生出些别样惆怅来,暗道,公子,或许再见时,们便是敌人。
而另边,康阳向时惊鸿拱手告辞,并告知他最后件事:“时将军,褚子陵养有尾灰颈鸽子。听言,留之无用,杀吧。”
和谈队伍沿苍江路行去,耳闻浪涛声声,离北府军主营远,马背上褚子陵动动酸痛身子,道:“可以。既已走远,便松开吧。”
褚子陵也只能这般安慰自己,将头靠在侧硬木上,忍受着周身火烧样痛感。
接下来几日,康阳留在北府军中商议和谈事宜。褚子陵听外面闲聊亲卫说,康阳这几日相处下来,很是佩服时将军与少将军,比初来时矜傲自持,很多几分谦卑。
但褚子陵日子过得却不是很好。
身上鞭伤疼痛另说,每日缺水少食,偶尔由亲卫送来顿饭还是馊,哪怕不去闻它,囫囵吞枣地咽下,含在嘴里那又粉又腻味道也叫人作呕。
第二日,李邺书来,二话不说,揪住他便是阵痛打,下手竟比时停云还狠上几分,要不是外面守戍亲卫听出声音不对,褚子陵怕是会被他生生打死。
停云。
时停云面上悲伤再也不复,把信件页页拾起,扬手扔入旁火炉。
在火舌将纸角焚烧得翘卷起来时,时惊鸿笑道:“们既然早已辨明内*,便辛苦康特使,替们将内*送回南疆,好生处理吧。”
……
另营帐中褚子陵,对主帐中发生切无所知。
负责押运他和谈队伍面面相觑阵,嗤笑起来。
褚子陵被绑得着实不舒服,皱皱眉:“康阳何在?”
康阳驭马而来,单手扯去他头上黑布。
乍然亮起晨光刺痛褚子陵眼皮,他颇不适应地眯眼,待能睁开眼时,他挪动下绑得发麻手臂,想,或许是艾沙未曾告知旁人自己皇子身份,只有康阳人知晓。因此,他离康阳近些,低声道:“艾沙现状如何?”
眼见李邺书红眼睛,犹自踢打不休,声音里都带发狠哭腔,名人高马大亲卫索性将他扛在肩上,送出去找时少将军。
这下褚子陵伤上加伤,喝水都反胃呕吐。
偏那李邺书像是惦记上他般,有空便要翻窗来揍他,甚至还带刀来,每次都是以被亲卫生生架出去作结。
褚子陵过得狼狈,简直是度日如年。
日捱夜捱,总算是熬到康阳离营日子。
他曲起膝盖,碰碰怀中之物。
那块碎玉仍然在。
在玉石被震怒时停云踏碎后,他借口那是母亲遗物,已将碎掉玉包裹后,重新揣在怀里。
碎掉玉也可修复,拼拼,也不难看出原貌。
……还能用,还能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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