康阳彬彬有礼:“何事?”
时惊鸿道:“定远温非儒,从来没有受过伤。”
康阳不知他为何提起此事,客套着笑:“那不是很……”
“好”字还未出口,康阳便明白这句话背后之意,登时冒出身鸡皮疙瘩。
严元昭与严元衡起先并不很能明白,时惊鸿为何会提起此事。
严元昭却有些坐不住,靠近时惊鸿,轻声道:“时将军,放他回去作甚?就地杀,是保住停云声名最好办法。”
“谢六皇子对小儿关怀。”时惊鸿回道,“但亲卫营中谁人不知那褚子陵与小儿干系,贸然杀之,不给缘由,流言只会更甚。”
严元昭却不赞同:“那秘密处决也好,左右也就十几人知道此事。万他们将褚子陵带回后,再拿那些字迹与停云相仿信函做文章呢?何况那姓褚可是知道不少中原军情……”
“六皇子,稍安勿躁。”时惊鸿仍然是温和有礼,“您尽可放心,褚子陵被调去骁骑营多月,布防已有调整。况且,他们不会采信褚子陵任何言语。褚子陵此去南疆,必死无疑。”
严元昭诧异挑眉。
鸿竟会征求自己意见,冷汗也涔涔下·流:“……”
只这犹豫,他心中便辗转万个念头,千条心绪。
自己身份,被康阳当众挑明,还有书信作证,虽然仍有辩白余地,或是当众拿右手写字,证明清白,但留在此处,已是无用。
就算时停云再信任自己,怀疑种子旦播下,便再无回寰余地。
反倒是回南疆,他还有再搏上搏机会。
温非儒不是在定远之战前就负重伤……
时惊鸿看着康阳煞白脸,慢条斯理道:“小儿早察觉府中有内*,便玩个小小计策,告知亲近之人两条截然不同讯息,则是定远温非儒受伤,二则是邕州城白副将受伤。而不久之后,定州即遭贵军之袭。”
严元昭也渐渐明白过来,目含惊诧,望向正在收拾信件时
康阳似乎也察觉到严元昭疑虑,主动释出诚意。
他指指地上散乱着信函,说:“将军,信您都看,皆是原件。您尽可把信件统统焚毁,出这顶帐篷,康某不会再提句信件之事。就当是那褚子陵偷窃军中财物,被解职赶出军中吧。”
“康特使着实贴心,时某在此谢过。”
时惊鸿示意过后,直垂首立在旁侧时停云开始动手收捡散落地密信。
与此同时,时惊鸿再次开口:“康特使,时某这里也有件事,望请您知晓。”
在中原这些时日,他已对中原布防有不少心得,哪怕没能将时家父子做成投名状,拿这些情报回去,终也是不亏。
而他犹豫,被在场诸人尽收眼底。
时惊鸿摆摆手:“好,吾知道。……康特使,请。”
康阳知道这事成,恭敬地拱手,褚子陵便被人堵上嘴,拖出去,找处闲置帐篷,暂且将他关押起来。
康阳定下颗心来,继续饮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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