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被他看见,那就全完!
然而,时停云却根本没有打算去看。
或者说,他根本就没看见。
因为下秒,他长靴便踏上那块玉佩。
……喀。
下秒,他便被翻身下马时停云马靴踹下马背,跌摔在地,接连在旱地上滚好几圈,险些扭断脖子。
时停云不由分说,取马鞭便往他身上抽去。
不知是否是巧合,那马鞭蘸饱水,而且还是盐水,又重又沉,更何况时停云行伍出身,力大无比,鞭锋沾身体就疼入骨髓。
褚子陵吃痛,又逃不掉,只好滚爬着狼狈躲避,含含糊糊地呼叫:“公子!……停云,你听解释,让解释——”
时停云却像是疯似,不管不顾地抽打他,鞭鞭密雨似挥来,劈头盖脸,其中记落在他脸颊上,竟生生撕下他脸上道皮!
言,心中惊惧阵,便又镇定下来。
他身份特殊,有公子庇护,会遭到如此对待,缘由自不必说。
他向手脚干净,自信不会留下什痕迹,除非南疆人将他曾经寄送去信件送回,否则绝找不到实证能证明他与南疆通信。
而唯纰漏,应该是那些城内细作吧。
说不定是北府军抓到个恰巧为自己送过信细作,而那细作为活命,供出自己来。
喀喀喀。
褚子陵眼睁睁看着,那枚由软帕包着、他从幼年起便贴身携带、以恐有贪财之人盗去玉佩,在时停云脚下四分五裂,残渣飞溅。
褚子陵呆愣当场,盯住时停云脚下,结结实实地被时停云抽十几鞭,才回过神来,眼泪、冷汗刹那炸出,牙齿咯咯打抖,仿佛那被踩碎不是玉,是他心肝脾肺。
隔着块堵在嘴里油布,时停云仍能听清他在嘶吼什。
褚子陵带着哭腔咆哮:“——玉!”
褚子陵以前怎吃过这种苦头,险些疼疯,也不再费神解释,将全部精力都用在逃躲之上。
抽打间,样被他妥善藏好东西从他身上松脱,掉落在旱地之上。
褚子陵滚出五六尺远后,才突觉心头骇,扭头去看,只见那证明自己身份南疆王玉佩,竟在不断奔逃翻滚中,从他衣襟内口袋中跌出!
褚子陵时间寒毛卓竖、心神俱丧,竟是迎着鞭锋扑上去,想将那玉佩护在身下。
……这玉佩绝不能被时停云看见!
这并不足为惧。
只要口咬定那人是栽赃陷害,对方无信物,二无人证,又能奈他何?
还未抵达目地,褚子陵便将应对之策想好。
在他打腹稿时,忽听得阵得得马蹄,由远及近而来,紧接着,负责押送他军士驻马行礼:“……少将军。”
褚子陵眼前亮,抬头含糊地唤道:“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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